我想安地爾應該沒有妹妹,就算有,我也不熟,如果他妹是那個比什麼申什麼的,我倒是認識……好吧,應該沒有人看得出來我在開玩笑,但是說了這麼冷的笑話實在不能怪我,畢竟全身不能動彈的狀況下,我完全無法阻止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不見,我實在需要轉移一點自己的注意力,也需要讓刺激過度的大腦降溫一下。

不過被扒衣服這不是我主要的激動點,令我受到莫大刺激的是正在扒我衣服,心情愉悅到令人討厭,甚至還哼著歌的安地爾,我真覺得他每次出現沒有哪一次是不刺激我的,不管是大陰謀或是這種小惡作劇,我強韌的心臟說不定有部分也是他幫我鍛鍊出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衫。

寬大到會讓人聯想到「哥哥的襯衫」的那種大小,雖然穿的人不是妹妹,性別跟年齡也根本不對,而且也不萌,但是實在色氣到令人忍不住紅了臉,至少我相信不管是耳根還是脖子我都紅透了,只差沒十分誇張的流下兩行鼻血,我像是被下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不對,我本來就動彈不得。

「沒想到你有肌肉。」邊解我制服的安地爾在我胸膛跟腹部上摸來摸去,可以的話我真想很沒志氣的哀嚎一下這是哪門子折磨人的方法?

「不知不覺就冒出來了……停停停!你要摸到哪裡去?哇啊!會癢!不要掐我腰!──」眼看他的手越來越下面,我的心臟都開始發抖了,是說剛剛重柳在夢連結的時候好像有說他們會過來,我現在這個快被脫光的樣子被撞見的話覺對會被他們四個一起插到外星球的地心去,再也不用回來了!

更糟糕的是式青這其實很記恨的傢伙一定會在半夜磨牙個沒完,而且聲音還直播進我的腦子裡,那才是真的悲劇。

「我、我跟你說真的,不要搔我癢……噗哈哈──腳底也不可以啊混蛋!……靠!啊哈哈……我認輸、我認輸啦!」很快我就屈服在搔癢的威脅下,安地爾這混蛋竟然拿羽毛搔我腳底,真是太卑鄙了!害我眼角都飆出男兒淚了。

「你亂動的話我還有其他辦法讓你痛不欲生。」安地爾把羽毛隨手一丟,手指在我身上某處很用力的點了一下,我突然就可以動了……點穴?不會吧?他是太閒了跑去學中醫嗎?不對,他本來就是用針做武器,換言之他應該是懂針灸的,對穴道當然很熟?

不理會滿腦子正在亂轉些有的沒的我,安地爾坐到我旁邊,然後竟然開始抱怨。

「耶呂真是個不怎樣的上司,竟然敢叫我加班。」手撐在腦後,兩條光溜溜的腿交疊,一副居家樣的安地爾滿臉想把據說是鬼王的耶呂先生剁成肉醬,包成水餃拿去賣的表情。

「可以去PPT上出賣他。」我邊說邊趕緊把我的拉鍊拉上,雖然這人從以前到現在都一直是這種讓人受不了的樣子,可我一點也不想他多了變態的屬性,這樣我以後還要防遇這種偷襲,光想就累。

「那裡的無線網路收訊不良。」安地爾很惋惜的說。

「電信局總不可能在你們那邊架個基地台吧?」我翻了個白眼,「你也差不多該跟我自白一下這次做了什麼好事吧?」

「那你覺得我做了什麼?」安地爾抱著枕頭坐了起來,下巴抵在枕頭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看著我。

「……學長的話你聽到了吧?我想根本就是你溜進學校,故意讓藥水爆炸的吧?」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雖然自己捅自己一刀讓我有點想哭,但我不相信會有哪個眼光特殊的學妹或女同學喜歡我到需要用這種麻煩的藥物,C班的人是怪了點,長的比我有看頭的還是大有人在,我唯一的身價就是生為妖師,不過這根本不可能拿出來炫耀,我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嘛。」安地爾沒否認或承認,只是對我露出閃亮的笑容道。

我滿臉黑線,「……拜託你以後直接送巧克力就好了。」

「嗯?這樣就沒驚喜。」完全不甘於平凡的安地爾困擾的皺起眉。

老實說我只有驚嚇,驚喜什麼的我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見我擺了個囧臉給他,安地爾很不甘願的「嘖」了聲,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聳聳肩,「好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啊?」什麼差不多?

當我正在理解他那句天外飛來的話是什麼意思時候,安地爾丟開枕頭,整個人撲了過來,閃躲不及的我就被他撲個正著,還好我們下面坐的是張大床,不然我的後腦勺準備開花。

捧著我的臉頰,柔軟溫熱的嘴脣壓了上來,趁我驚訝的時候舌頭便靈活的鑽了進來,措手不及的我就這樣被他吃了豆腐,沒差點讓我缺氧到快窒息。

「你你你你你……」

把錯亂的我晾在一邊冒煙,安地爾摸摸下巴思考,「嗯,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

拜託你老大不要那麼有新意啦!這到底是要困擾誰啊!?

想完的安地爾手朝我伸過來,就算沒錯愕還是完全躲不開的我就這樣被他挑起下巴,「白色情人節,我等著你讓我融化,親愛的漾漾。」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他話一說完便彈了個響指,我整個人便往下摔,下墜的感覺就在我要開始尖叫的同時結束,眼前恢復明亮的樣子後我發現我竟然在家裡的房間中,身上穿著舊舊的T恤跟鬆垮的長褲,頭上腳下的從床上摔了下來。

「嘶──」本來以為逃過一劫的我的後腦勺爆痛,還好脖子沒扭到!

疼痛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不然現在我應該被「為什麼我在家」的疑問塞滿腦子。

就在我抱著頭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探頭進來的竟然是式青他身上圍著我媽之前在菜市場一口氣買了一堆的花邊圍裙,滿臉疑惑,「漾你在幹嘛?」

「沒事,我從床上摔下來。」我一邊揉著頭一邊說,把式青從頭到腳看了三遍,才問:「你穿著我媽的圍裙幹嗎?」

「嘿嘿,你沒聞到嗎?」式青賊賊的笑著說,走過來拉著我的手,也不讓我換件衣服或整裡一下亂七八糟的頭髮,就這樣拖著我下樓。

我真的快被這些人搞的錯亂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被安地爾推一下,為什麼就摔到自己房間裡?而且外面的時間好像也過了很久,已經是傍晚的時候……

『他把你帶進自己的空間。』重柳的聲音在腦子裡響起,『我們在黑館找到你,那時你已經睡死,應該是他把你拉進他的夢連結裡,你現在能醒來是因為他把你送回來。』

意思是如果他老大不想要我回來我就這樣嗚呼哀哉了?

靠!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竟然差點沒了小命,光想就……唉算了。

嗯?什麼味道甜甜的?

「式青,你也讓他洗把臉再下來吧?」沒有圍圍裙,但是把襯衫的袖子捲到手肘的學長聽到聲響轉過頭,看了一副邋遢樣的我一眼,很唾棄的說。

「哎呦!沒關係啦,每次去黑館突襲的時候褚小朋友都這個樣子。」因為身高關係被我忽略的扇站在旁邊,手裡削著蘋果,視線卻在我身上,一點也不怕削到自己的手指。

……請問扇董事大人您來小人家裡想要幹什麼?

「別站在那裡惹人嫌,快去洗臉。」站在瓦斯爐前手裡拿著勺子在攪拌鍋子裡的東西,休狄瞥了我一眼,馬上就像有潔癖的老媽般道。

看著擠滿我家小廚房的這票人,我的腦子有點當機,等我回過神,我已經洗完臉,連牙順便都刷過後,一整個輕爽乾淨的從浴室裡走出來。

「來來,小漾,給你好東西。」扇董事堵在走廊上,雙手放在背後,笑的一臉神秘。

小漾是誰啊?

我一秒黑線。

「什麼東西?」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我收到扇董事的第一份「禮物」就是丹恩這個難搞的學弟,後來陸陸續續收到的禮物也從還沒讓我好過,所以我心中有陰影是理所當然的。

「男孩子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快把手伸出來!」扇董事看我磨磨蹭蹭的,皺起眉頭說。

我還能怎麼辦?

當然只能把手伸出去。

「眼睛要閉起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我閉上眼睛,沒多久一樣包著透明塑膠套的東西放到了我的手裡,不用扇董事說,我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包繫著寶藍色緞帶的餅乾,身褐色的餅乾一看就知道是巧克力口味的,每片餅乾大小不一,看起來不是很漂亮,由此我推斷應該不是在外面店家買的。

「傘要我跟你說聲『情人節快樂』。」對著我眨眨眼,扇說。

不、不會吧?

傘做的?

好、好感動……可是在暑假打工那段時間都是我負責煮三餐,有時候還要外加點心,感覺從沒動手做飯過的他會做餅乾?怎麼辦,畫面好難想像,應該是看著書做的吧?還是別人教他?

不管是怎麼做出來的,都讓我激動的不得了。

扇笑著拍了拍我的頭,「快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拿著那包餅乾,我快步走去廚房,剛剛還在忙碌的三人已經準備好,座位前一個碗公大的陶瓷鍋子下正用蠟燭加熱,佔滿了桌子一半的是各式各樣切快好的水果,長長的叉子就擺在盤子邊緣上,甜甜的香氣撲進我的鼻子裡。

巧克力鍋!?

「快點說句話阿笨蛋!」雖是罵人,學長的表情卻是淡淡的微笑。

「太老套的話你就站在那裡不准過來。」休狄難得的開了玩笑。

「我們這裡還有一堆蠟燭可以慢慢燒。」式青拿著塑膠袋晃了晃。

有些東西不需要細想便已經呼之欲出,看著他們我笑了,真不曉得上輩子他們到底欠了我什麼,才會全來到我身邊,這種漲滿胸口的感覺就是幸福,他們給了我比實質上看到的更多更多。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沒有他們就不行?少了一個就覺得心裡哪裡缺了一塊。

以後的情人節也會一起過的,對吧?

我搓了搓鼻子,在他們的注視下有點緊張。

「你們什麼時候嫁給我?」




然後,他們把我揍了一頓。




後言:
大家情人節快樂O3O/
連三天更新欸,有沒有超感動的?=///w///=((居然
雖然傘沒有真正出現,不過人家師父很害羞嘛,所以別計較((側躺
據說看到盜版的傘傘讓布丁整個人哀傷了一下
傘傘其實還蠻難寫的(遠望),畢竟在小說裡他戲份不多
雖然戲份不多可是已經被我發了條棉被wwwwwwwwwwwwww
真對不起哈維恩 (woot)((誠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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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