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W後的衛宮家
×昨天被飢餓到連坑都想吃(欸)的捧油討糧才在自己的雲端挖到這個感覺好像寫完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PO出來的小短篇(抱頭
×最近自組一個阿腐的FATE賴群,有興趣的太太請閱讀這個噗ˊ艸ˋ


「『這個』是約定,可以隨意使喚我的約定。」跪坐在面前的少年眼神一如以往地堅定,將貴金屬製的鍊子扣在他的手腕上,便把他的左手包覆在粗糙的掌心中,神情鄭重地說:「所以,即使是無用的人們,也請你不要抹消他們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從未正經八百地與誰做過約定,在最古的英雄王看來,雜種們所謂的約定,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的謊言,無所謂真誠或信用,作為玩耍可以,若是認真看待,簡直是愚不可及的行為。而眼前的這名少年,卻想用不知所謂的約定與他進行交涉,並且交易物件竟是無足輕重的雜種的勞動力。
……「隨意使喚」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沒有殺死這個礙事並阻攔在自己面前的小鬼頭已經是他最大的恩賜,趁著混亂硬是將他帶回家,對此付出一生的勞動力又有什麼可以議論的呢?至於其他那些連雜種都算不上的渣仔的死活,王的意志又哪是憑一個人的話能夠隨意左右?
毫無疑問的,吉爾伽美什立刻就被激怒。
……如果是兩個月前的話,的確已經火冒三丈地用王的財寶把這破落的宅邸掃成廢墟。
手握電視遙控器的男人懶懶地陷在懶骨頭沙發中,腥紅的眼眸瞥了自顧自說完話後拘謹地盯著他的少年一眼,視線又挪回電視劇上。白而修長的腿隨意地擱在士郎大腿上,吉爾伽美什道:「是不是不給予任何承諾你就會每天腦補三種以上本王消滅人類、毀滅世界的方法?」
「會有這種不安很正常,我是普通人啊。」士郎幾乎是下意識地捧起吉爾伽美什的腿,一邊回覆他的問題,一邊力道適中地按壓起穴位。吉爾伽美什到底在想些什麼,士郎作為一個正直的好人實在無法理解其腦迴路,更別提揣測這麼個人的目的,似乎只要給他逮到一點機會,這世界的人類就會隨時GAME OVER。
吉爾伽美什用審視的目光來回打量士郎,見對方完全沒有任何自覺地說出自己是「普通人」這種話,一股怎麼也憋不住的笑意突然炸裂。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就笑得難以抑制的男人抱著肚子,還相當失禮地又踢又踩士郎的肚子。
「你說……『普通人』?本王沒聽錯吧?哈哈哈哈哈……明明是贗品。」
「就算是贗品至少能將你照顧得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有什麼不滿嗎!」被肆無忌憚地嘲笑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士郎即使反駁,語氣也並不如所說的話般激動。
吉爾伽美什是個相當挑剔的人,同時又是個隨性過頭的人,但在生活上,據本人所說「永遠不缺錢」的狀態下,生活上許多細節就變得不容忽視。剛入住衛宮宅便從士郎的衣服品味、泡茶技術挑剔到買甜點的眼光,還能接受的,似乎只有做飯的手藝與家務的打理,真令人五味雜陳。
「雜種!成語不好就別隨便亂用。」一掌搧在士郎的腦袋上,好不容易止住笑的男人將自己挪回原本的位子,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東西本王收下了……看在這是你努力存下來的微薄積蓄的份上。」
「──!」突如其來的回覆令少年狠狠地愣在原地,他試圖從吉爾伽美什懶洋洋的臉上找出什麼額外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吉爾伽美什收下了。
收下了意味著某種「束縛」的飾品。
他以為這個自我中心的男人絕對會說些什麼過份的話,勃然大怒將他訓斥一通,但沒有。
士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開心,這股發自內心的情緒再真實不過,促使他必須做點什麼。
所以他撲上去。
「嗯?」突然被抱住腰的男人斜了趴在肚子上的少年一眼,就像被擅自扣上手鍊時一樣,沒有對士郎的「冒犯」火冒三丈,也沒有說出任何令人難堪的話語,反應相當平淡。
「你現在變得相當大膽嘛。」一邊撫摸少年的頭髮,注意力仍有半數以上放在電視劇的吉爾伽美什淡淡地說:「以前不是戰戰兢兢的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就是這個意思。」
的確,兩個月剛將人帶回來時根本難以想像此後的自己會趴在這個危險的從者身上作類似撒嬌一樣的舉動。好不容易聖杯戰爭結束,士郎卻因為「既然有人求救,那就救他」的本能反應,給自己開啟聖杯戰爭延長賽,搞得比和CASTER鬥勇的時候還要心力交瘁。
天天精神高度緊繃地堤防著吉爾伽美什又幹出什麼危險的事,畢竟這次的麻煩是自己撈回來,即使凜再三強調有任何事情可以隨時找她幫忙,對於自己撈回一個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的危險份子一事抱有愧疚感的士郎仍打算基於一個預防發生的心理,盡自己所能地盯著吉爾伽美什。
然而這個AUO卻比誰都還要適應衛宮家的日常生活。
就算身受重傷,只要補充足夠的魔力,對於聖杯授予的肉體而言,康復並不是難事。在吉爾伽美什心安理得待在他家養傷的這段時間,家裡的電視被換成65吋液晶螢幕,甚至趁士郎上學的時間加裝家庭環繞音響,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吉爾伽美什的房間已經又添購五個櫃子來堆放PSV、3DS、PS4、XBOX機台與遊戲光碟以及各種漫畫雜誌。
不愧是在現世生活十年的人,這份簡直宛若作夢的融入感令士郎覺得整天繃緊神經、質疑他會不會又要出去殺人放火的自己像個蠢蛋,盡管他們在言語上還是難以溝通,生活卻逐漸磨合,達到了兩人都能感到舒適的平衡。
而且,就算現在為了全力回復肉體而暫時無法使用王的財寶那樣誇張的技能,光憑單純的戰鬥技巧,除去斬下吉爾伽美什右臂的那一戰,士郎再沒有贏過,所有的訓練最終以他被吉爾伽美什吊打一頓作為完結。
也許是這附帶洩憤效果的行為所至,兩人的氣氛不再像以前那樣無端地緊張。
偶爾吉爾伽美什甚至會心血來潮地產生與他交談的興致,從一開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的荒謬到稍稍能夠理解吉爾伽美什作為人類的裁決者的思維,就算對他殘酷的執行手段抱持否定,士郎仍無法阻止自己有那麼一部份被說服。
心裡明白這個男人隨心所欲的簡直殘酷,士郎還是在一日又一日平凡過頭的生活裡一點點卸掉防備,前不久,還產生「和這個金閃閃一起一直生活下去也不是壞事」的念頭,促使他迫切地想要確定對方是否有破壞這份默契的想法,所以……
「我們是家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士郎閉著眼,枕在吉爾伽美什的小腹上,手工皂的青草香一下就令他徹底地鬆懈,「要說的話,才來我家住不到半個月就來鑽被窩的人才是最鬆懈的那個吧。」
「魔力缺乏,這些都是誰惹出來的事情?不要隨便就把本王入籍,小心本王移平這間破屋子。」吉爾伽美什理所當然地堵回去,掐著少年後頸的肉,將人從自己的腿上提起來,「少在這裡胡言亂語,連獨臂的人都打不贏的雜種,你打算一生留在日本修水電嗎?」
「你不說我也不會落下修練,今天只是為了說正事才空出時間。」從暖暖軟軟的肚皮上爬起來,又被人生攻擊一通的士郎重拾自己的狀態,到置物櫃裡翻出小毯將吉爾伽美什微涼的身子裹起來,年紀輕輕卻像個老媽子一般的少年隨手收拾了矮桌上的杯盤。
走來走去的礙眼身影不斷遮到螢幕,總算讓吉爾伽美什第一次將視線集中在士郎身上。這位十足散漫的王者單手撐著臉頰,並沒有被干擾的不耐,反而盯著士郎的背影觀察起來。
才兩個月的時間,少年的身高似乎又長了一些。
「士郎。」忽然地,心血來潮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不是雜種、Faker之類亂七八糟的稱謂,可憐士郎竟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在喊自己。
「……什麼事?」
「姑且也把你栓起來。」手從展開的寶庫開口中掏出什麼,吉爾伽美什將它拋向士郎,「抱著崇敬的心掛上吧。」
落在士郎掌心的,是一枚做工「精緻」,材質估計只能是黃金與寶石的耳環。張牙舞爪的雄獅是古文物上壁畫上的風格,除去實在太過於金光閃閃,沒有任何經歷歲月洗鍊的痕跡,這隻誇張的耳環簡直是從哪個博物館裡掏出來的古文物。
──這個人是認真的嗎!?超醒目、醒目過頭了啦!就算不提羞恥心,如果匪徒會為了名牌手錶斷人手,掛著這種耳環,是要他被割耳朵嗎?
看著吉爾伽美什一副夜店帝王的姿態,高傲而自滿地坐在那裡,明明就是什麼家務都不幹的懶宅,士郎憋在肚子裡的吐嘈總算醞釀成實質的話語。
「……吉爾這個笨蛋!」冒著生命危險吐嘈的少年一邊將東西塞進口袋,一邊腳底抹油,飛也似的跑走。
「──雜種給我滾回來!混蛋!」
足足愣了三秒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世界上最無可救藥的人罵笨,剛剛還懶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英雄王瞬間跳了起來,以幾乎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奔出門。那才不是一個懶宅或體弱的傷患該有的體能,作為人類之前,吉爾伽美什首先是一名英靈。
真正的人類、未來才會成為英靈的少年──衛宮士郎──被逮到不過是遲早的事。
「本王要把你綁在Vimana上巡遊冬木市整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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