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天天吃蘋果不會膩嗎?」在削了將近三個月的尖叫蘋果後,我終於忍不住向每天都在吃蘋果的學長詢問。

這是大戰結束的五個月之後,原本沒差點掛了的學長在躺了一個月半後就奇蹟似的醒了,在經過醫療班半個月的好好照顧後,學長才從特殊病房轉到現在的單人病房,長期靜養中。

學長合上書擺在腿上,紅色的眼睛看向我,一字一句很清晰的道:「不是我喜歡吃,是每個來的人不曉得是串通好還怎樣,全都買一大籃的蘋果。」

「呃…學長,那你要不要吃其他,例如荔枝、西瓜、香瓜之類的,下次來我順便買…現在剛好是盛產這些的季節。」因為已經消了三個月,所以很順的消了一圈的皮後就開始一圈一圈的慢慢消下來,想當初的還坑坑疤疤的,簡直慘不忍睹,而且幾乎是一邊削蘋果一邊尖叫,搞的我只好把蘋果端去其他地方,塞著耳塞削完在端進來,學長當時雖然沒說啥還是吃下去了,不過我可沒漏看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現在連削兔子都不是難事了喔!

「都可以。」從我手上接過插著蘋果的牙籤,學長不改他的一貫作風,小口小口的慢慢吃。

我將垃圾處理完之後,又坐回床邊的椅子看著學長吃蘋果,看著看著眼皮就差點黏上…今天真的被操的夠嗆…並不是學校的問題,對於學校我已經麻木了,由那三個董事創辦的學校,有什麼東西都不稀奇,不管是人事物都是。

四個月前,我開始學習妖師一族的專門術法及知識,力量也在同族的教導下用的有點上手了,足以應付學校時不時冒出來很爆的殺人活動,被驚嚇的次數也明顯的降低了許多,幾乎很少了。

然後學長醒了,我的生活就變成白天或下午上學,每天固定抽兩個小時的時間去找同族的人學習,回家洗完澡之後帶著功課去醫療班總部陪學長,這幾個月來,每天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很平淡,不過很幸福。

至少我覺得我有保護別人的力量,至少我不再迷迷糊糊的在狀況外,至少……學長還在我身邊。

「褚。」

學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也把我差點跑去找周公釣魚的神智拉回來,我立刻坐正。

瞅了我一眼,學長攤開書繼續看,「累的話就先回去。」

我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舒服的夜風撫面吹來,我的神智也清醒了些。

不想啊…一天也就這麼一丁點時間而已,我一點也不想減少它。

今天的月色很漂亮…我不自覺的盯著月亮開口道:「學長…要不要出去散步?」




「學長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院?」一邊踏著地上鋪的磚道,我問。

「提爾說準才行。」在病房躺久了的學長邊伸懶腰邊回答,看向我道:「你想幹嘛?」

「沒想幹嘛啊。」…其實有,想跟學長一起上課,想在放假的時候跟他在樓下和其他黑袍打屁聊天,想偶爾跟著他去見習黑袍任務,想有時候可以一起吃飯……

學長又看了我很久,其實我覺得阿,學長根本就不需要讀心術,感覺他是那種只要看人看一下就會把人家的心聲看光光的那種人。

「褚,很多人都說你變了。」學長突然冒出一句。

「呃?」

「大部分認識你的人都有向我說過。」

「有嗎…」

「我也這麼覺得。」頓了頓,學長又道:「感覺…很沉穩。」

「…沉穩?」我覺得我不是產生幻聽就是耳抽經,這個字根本和我八竿子打不著,連邊都勾不到,不過是學長說的因該就沒錯了,啊…原來我已經變那麼成熟了嗎?

「除了腦袋很鈍這點完全沒變。」

…學長,你就是永遠都不讓我的感動持續一分鐘是吧?

「…學長我才沒你想的那麼遲鈍。」停下腳步,我伸手握住學長的手腕,難得露出了認真的表情凝視回頭的學長,「你不知道…看著你在我面前死了兩次卻每次都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

「而且,就連我以為你離開了,我還是看見你的身影在保護我,為我做那麼多…讓我感覺我真是個笨蛋,沒用到家了,什麼妖師的先天能力根本沒半點用,只會給人添麻煩。」

「我最想保護最想珍惜的人在我眼前消失,我卻什麼都沒辦法做…」

「褚,我還在。」

「我知道…」我忍不住向前抱住學長,緊緊的。

就讓我,小小的報怨一下,然後更努力…能夠站在你身邊。

學長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比你強,換我為你瞎操心。

愛不愛並不那麼重要,能夠一直待在你身邊,看著你人好好的,像往常一樣瞪我或巴我腦袋,我就滿足了。

比起愛你,我更希望的是…守護你一輩子。




後言: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漾仔永遠都是主動的那個=  =
因為學長除了必要狀況外,實在很寡言
而且,他根本就很少向漾仔說他在想啥(幾乎沒有的樣子)
都是漾仔靠著細微的臉部表情去判斷或以當時狀況推想
所以基本上,我的漾冰,每次都是漾仔的心聲就是了Orz
學長你什麼時候才會鬆口回應漾漾嗄!?~(抱頭)
(↑明明就是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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