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OOC/傻白甜/FSN衛宮家宿舍(X)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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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往日裡金髮王者的每個突發奇想一樣,這個想法也如一道驚雷般忽然地閃現腦海——「士郎那臭小鬼作為新郎會是什麼模樣?」 
不懂浪漫,對愛情這種最致命的甜美毒藥極端缺乏品味的格調與鑑賞這極致矛盾的眼光,這樣子無趣又死腦筋的衛宮士郎在深刻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人將是與他共渡一輩子時光的物件時,究竟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鄭重的,有點緊張又有一些羞澀的靦腆,還是說……喜悅與幸福的神色溢於言表呢? 
明明只是一個相當突然的念頭,吉爾伽美什卻發現自己對此的想像怎麼也剎不住車,以至於他竟在路過一間展示著婚紗禮服、佈置精美的櫥窗時,不自覺地駐足。 
……說到底,能夠看見那樣景色的人在哪裡,衛宮士郎根本一點主意也沒有,或者吉爾伽美什該問,「結婚」這回事有涵蓋在他的人生規劃中嗎? 
想想每天都忙著和凜一起做特訓,為了到時鐘塔留學而忙碌得腳不沾地的青年。 
「呵……」吉爾伽美什將所有的想像如同扔垃圾一般拋去。 
興致勃勃猜想這種事情的自己真是無聊到無可救藥。 
將這段直接列入黑歷史,吉爾伽美什原本向著回家方向的腳步一轉,朝著絢爛燈光漸起的都市踏出精彩夜生活的第一步。 


對於自己飼養的古代王那比更年期婦女還要捉摸不定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放鴿子的橘髮青年相當習以為常地為冷掉的晚餐覆上保鮮膜,放進冰箱。 
送走吃飽喝足的大河、凜與小櫻,士郎和往常一樣,在倉庫裡又獨自進行一番魔術的修行後,才一身髒兮兮地滾進浴室洗澡,做完作業、做一下家務,時間也差不多到該入睡的時候。 
士郎抬頭看了一下時鐘,吉爾伽美什的行為模式他大概已經摸出個規律,如果打算回來吃飯,最慢七點前會出現,如果超過這個區間,那麼就會12點過後、甚至到清晨才會回來。 
今晚很顯然就是屬於後者的狀況。 
腦海裡浮現昨晚趴在他背上進行干擾作業,同時吵鬧著今天要吃漢堡肉的大王,衛宮士郎忍不住有些無奈地歎氣,就像凜說的一樣,他們之間只有他被耍得團團轉的份。 
即使如此仍然不感到後悔……這樣的自己果然真的是超級大笨蛋吧。 
想著反正明天是週休,士郎到廚房替自己弄了些零食、茶水,打開電視,準備充分地打算長期抗戰。 
這一等就等到了將近半夜四點。 
鮮少熬夜經驗的青年靠著意志力熬到將近三點就不幸陣亡,當門鈴響起的時候,除了熬夜沒睡飽導致的頭重腳輕,還有糟糕姿勢造成的手腳痠痲,讓士郎剛起身就栽到地上去,一路跌跌撞撞地滾到玄關。 
「士郎——本王回來啦!」拉開門的瞬間,渾身酒臭的人向他栽了過來,高漲得莫名其妙的情緒顯示對方這次實在醉得不清。 
「吉爾伽美什……」士郎感覺到自己的額角發脹的同時還用力地跳了兩下,「你能不能稍微有一點點自己是大人的自覺——」 
青年的話音突兀地截斷,就像被拔掉電源的機器一樣忽然就沒了聲音。 
對此異樣毫無察覺,醉得一蹋糊塗的大王向上摸索著青年已然追上自己高度的身軀,總算按住青年的後腦,在他的脣上大力親上一口,「笨蛋士郎……」 
衛宮士郎對眼前的一切實在無話可說。 
要問他為什麼的話,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吐嘈起才好。 
這個不知跑去哪裡享受夜生活的任性大王不知怎麼把自己從一介夜之帝王搞成異裝癖,一個身高186公分的大男人塞在一襲手工製的雪白蕾絲婚紗裡,即使吉爾伽美什並不是那類粗壯的男人,但結實的肌肉線條仍一覽無遺,就算男人的長相再如何俊美,也實在無法拯救這悲劇的滑稽感。 
他果然還是想敲開這位大王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衛宮士郎捂臉,一瞬間不知該如何面對現實,畢竟現實總是超越他貧瘠的想像,一飛沖天到宇宙彼端,從不顧慮他能否跟上這樣的節奏。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接近哀嚎的嘆息,衛宮士郎決定放棄嘗試搭上大王腦迴路的想法,繼續當一個好好待在地球上的愚蠢凡人。 
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往裡走,大半夜遭受心靈衝擊的青年只想快點把吉爾伽美什洗刷乾淨,上床睡到自然醒。 
「士郎……士郎……」根本不知安份為何物的金髮男人揉抓著青年質地有些硬的橘色短髮,貼在他耳畔嘟囔,「稱讚本王啊,好好地……讚歎……」 
那倒是做些值得稱讚的事啊! 
許是沒有得到回應,醉得迷迷糊糊而變得更不講理的暴君揪住士郎的頭髮就是用力一扯,「你是——本王的東西,對吧……?回答呢?」 
明明喝個爛醉,卻露出了連平日都沒展現過的充滿說服力的認真神色,讓本打算隨意敷衍醉鬼的士郎瞬間說不出話,無聲凝視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紅眸。 
「……」抬手替男人攏好亂糟糟的頭紗,盯著吉爾伽美什看了好半晌,直到他的審美都隨著時間逐漸扭曲,本來還認為嘈點滿滿的模樣,竟忽然覺得這樣也挺不錯,青年才執起男人的手,在無名指上輕輕一吻,似是半開玩笑,眼裡盈滿柔軟又溫暖的情緒,「我願意。」 
「……啊?」隔了那麼久才模模糊糊聽到三個字的大王早就忘記自己方才說的話,發出困惑的音節的同時還努力眯起眼,似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卻怎麼都還是模糊一片。 
乾脆努力一點托著臀部將人抱起,心情忽然就春暖花開的青年也不顧懷裡的人到底聽不聽得懂,猶自說道:「在六月份把自己嫁掉真是相當英明的決定呢,英雄王。」 
「承諾的事,即使你不記得了,我也會做到的。」 
「——我喜歡你喔,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由於內容過份貼合他的心意,不自覺地賴床了整個上午,直到下午三點,被生生餓醒的大王才在尷尬的時間點鑽出被窩。 
宿醉與久睡使他有那麼瞬間分不清虛實,一會感覺處在烏魯克的宮殿中,一會又清晰意識到自己正待在衛宮家。用力晃了晃腦袋,清明一瞬的吉爾伽美什想起屋主對他裸體行動的嘮叨,隨手抓了塊布料披在身上,整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 
「雜種——本王餓了——……什麼啊?竟然不在家……」沒在青年往常出沒的地方找到人,頭還暈著的吉爾伽美什乾脆躺在客廳的榻榻米上不願再動彈一下。 
整個人彷彿還飄在雲端似的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一閉上眼睛,彷彿又能看見青年過份溫柔的微笑近在眼前,輕聲細語地對他說喜歡他的話。 
充斥胸口的喜悅與滿足不容吉爾伽美什否認,令他清楚意識到自己竟是那麼地—— 
「呀——!!」 
「吉爾伽美什!你又不穿衣服!」 
少女的尖叫強勢穿過吉爾伽美什的耳膜,一陣急促的「咚咚咚咚」,帶著青年溫度與氣味的布料罩住了他。 
「……」聽著門外少年對學妹道歉加安撫的溫聲細語,被敗壞興致的吉爾伽美什坐在原地,有些意興闌珊。
直到外套下緣出現一雙腳,吉爾伽美什才結束放空,他看著伸進來的手揭開阻擋在他們之間的布料,露出青年的臉。 
吻我。 
吉爾伽美什如此想。 
面前的青年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一樣,和夢境中一般聽話懂事合他心意,竟俯下身貼上他的脣,不容錯認地連吻三下,令吉爾伽美什愣在原地徹底沒了反應。 
「……士郎?」他困惑地抓住青年的衣服,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這個世界到底哪裡不對勁。 
「我說,那種臭臭的外套拿來當頭紗,你的腦子被門夾到了嗎?衛宮君。」遠坂凜的犀利吐嘈引走了士郎的注意力,扎著馬尾、圍上圍裙的少女一邊攪拌盆子裡的餡料一邊催促,「不要在那裡玩,快過來幫忙!是你說想做蛋糕我們才過來幫忙的喔?」 
「是是,我來了……」給吉爾伽美什身上的襯衫扣好釦子,雖然衣著仍不能算得體,但至少比裸奔好上那麼一點。士郎摸了摸仍處在茫然中的男人的臉,不吝嗇地展露笑顏,「早安,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思索半天仍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的,索性不再煩惱。迷茫從那雙紅眸中退去,顯露出真正的光彩,自信、驕傲、唯我獨尊,那正是最古老的英雄王最令人畏懼也最是令人著迷的光彩。 
「本王的雜種還給本王做漢堡肉嗎?」 
「如您所願,吾王。」 
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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