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又過勞死啦──!!」
Master的絕叫打破了迦勒底悠閒的早晨。
無論是正準備換班的職員還是在食堂大啖美味飯食的從者,都被這如同世界末日的動靜給弄得一陣停頓,直到聽清是在鬼哭狼嚎些什麼東西,又恢復原本鬆懈的模樣各做個的事。
因為是「又」嘛。
橘髮的少女急急忙忙跑進食堂廚房裡,嘴裡喊著,「投影君呢?投影君救命啊啊喔喔喔喔!!」
挽著袖子在當食堂臨時工的少年就這樣被二頭身的什麼東西給塞了滿懷。
擱下湯勺,士郎像抓貓咪一般雙手卡在某物的腋下,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才發現這二頭身的迷之物有著真實過頭的觸感,活脫脫就是吉爾伽美什Q版化的模樣……除去那一臉明顯過勞的糟糕臉色,確實相當可愛。
士郎換個安穩舒適不少的姿勢把二頭身吉爾伽美什抱在懷裡,遲疑的問道:「……這個狀態是?」
雖然作為一個概念性的存在,實在沒啥立場質疑這位完成拯救世界這等偉業的Master,現下的情況卻令士郎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該過問幾句。
「因為、大王總是一不小心就奮力過頭嘛,上次過勞後達芬奇親就對大王的靈基做了一點點小小的、安全的調整。」少女用拇指與食指捏出一道小小的縫隙,用力強調那「微小」的調整真的又小又無害,「只要逼近過勞死就會強制進入省電模式。」
可以做到這種「小小的」調整,倒是讓他定時休息啊!這是個人惡趣味吧達芬奇親!?
不給士郎沉思的時間,少女推著他催促道:「快!投影君,只要摸摸頭就可以回血喔!」
WTF!?
「這個就算其他人來做也是可以的吧?」怎麼想都覺得等這位王醒來後,摸頭的那個衰人是逃不過被王給剁手的命運,士郎才不會如此輕易被坑。
……他自己是這麼覺得。
與少女過分閃亮的眼睛對視一陣,士郎默默把手放在枕在胸口的金色小腦袋上,小心翼翼地揉了揉那頭細軟的金髮。
……
士郎不得不承認,這樣絕妙的手感就算事後被剁手也值得了。
反正又不是接不回去。
士郎在一串串十足惡趣味的+1+1+1+1綠色氣泡中自暴自棄地想著。


 

「……」不要這麼輕易被推下火坑啊!愚蠢的「我」(讀作弟弟)!!!!
目睹一切事態發展的紅色弓兵只想靜靜。

「你這麼神經質到底是怎麼在這個職場混到現在?」黑色的弓兵冷靜的提問。

「弄你的涼拌菜啦!」


 

小巧、能不費力地納入懷抱,當被這樣的吉爾伽美什小小的手揪住外套布料,從未在一貫強勢佔據主導權的這人身上體驗過的展新感受充斥胸口,脹脹的,難以言述、有點奇妙的情緒,同時又十分柔軟。

「真是……太可愛了啊。」士郎不禁喃喃出聲。

實在太過可愛,以至於他有那麼一點點……不想放手。

心裡雖然這麼想,士郎還是脫下外套,在不驚動睡顏已安穩許多的小小王者為前提下,將他放在過分寬敞的紅色大床上,輕手輕腳地除去和本人一起迷你化的鞋帽與手甲。

真像什麼娃娃配件似的。

士郎連同口袋裡的縮小斧頭與泥板一起放在床頭櫃,感慨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如中毒極深的娃爸。

……好吧,就算是正常大小的吉爾伽美什,他也是願意這麼照顧的。

前提是沒穿著一身一看就很重的鎧甲求抱的話。
想著些無關緊要的事,士郎正準備起身離開,正對上雙在光線昏暗的房間中異常明亮的赤紅色眼睛。

──好可怕!!

吉爾伽美什只是略微撐開厚重的眼皮,隱約瞥見眼熟的橘毛,便又閉上眼,咕噥著說:「過來。」

士郎連蒙帶猜地分辨出那兩個粘連的字究竟是什麼,衡量一番自己顧鍋子的「工作」與大王的要求,他踢掉鞋子,一本正經地將小小一團的吉爾伽美什再度納入懷中。

一邊懺悔自己的不敬一邊在吉爾伽美什清醒,想起要剁他手之前多順幾下那尊貴的頭毛。

滿滿的+1氣泡中,吉爾伽美什眉宇間的小小皺摺悄無聲息地弭平。

「其他……藍卡的傢伙……不行……」
士郎煎熬了一秒。

「好。」

Master應該不會再在其他人身上裝這種喪心病狂的功能……吧?
 

 

這時候的吉爾伽美什和士郎都忘了那個紅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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