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東離/衡蔑/OOC

×蔑董與新生的劍(柄)靈設定,腦殘兒童歡樂多(X

× 又是塊沒人的西伯利亞大空地orz(玩沙


恢復意識的時候,丹衡除了感覺到身體輕鬆得不可思議以外,便是對這黑鴉鴉的天色及不時有雷電閃現的糟糕天色感到錯愕。護印師一族居住的聖地,四季如春,即使是夜晚,月亮與滿天星斗的光輝,也從未令任何一片土地如此暗淡。在丹衡對外界有限的認知中,世界上連星月都吝嗇光顧的地方屈指可數,配合著幾個條件用刪去法剔除選項,僅剩的,不就只有魔界了嗎!?

自己這是……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方呢?他應該在聖地之中,和妹妹一起、一起做什麼……?

破碎的畫面混雜成一團無法解明的東西,丹衡即使用盡力氣,除了鬧得自己頭疼以外,全然無法從亂糟糟的記憶裡理出任何一絲有用的訊息。

他的形體在當事人無意識時左翻右滾,完全呈現出其內心的糾結,那些作維護印師繼承者、身為兄長的尊嚴與成熟穩重,在丹衡自己未曾留意的時候,估計和肉體一起變成碎碎的渣渣。

這令被擅自當作床鋪或其他什麼大面積場地一般翻滾的男人十足不悅,具體譬喻一下,若是現在有人提出要把整個護印師看守的聖地剷平,即使麻煩又浪費力氣,蔑天骸估計也會在三秒內點頭,然後親自動手,在部下反應過來首領的英明睿智、武技高絕、實力深不可測之前,結束一切令他有點心塞的瑣事。

那是一個散發柔和光芒的光團,帶著舒服的溫度及一點毛毛的觸感,如果蔑天骸猜得沒錯,這就是天刑劍(柄)的劍靈之類的存在。

他一生經手過的神兵利器不計其數,遇見劍靈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其中不乏性格古怪者,作為一個立於巔峰的武者,還不至於被這些古靈精怪的東西戲弄,但蔑天骸還真沒碰過這麼一團毛鬆鬆、新鮮出爐,讓人連抓都不知從何處下手的劍靈。

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這小東西想的事毫無遺漏、劈哩啪啦地在他耳力所及之處碎碎念,偏偏這疑似是被自己弄死的那個護印師小子怎麼也弄不走,滅也滅不乾淨,只要本體天刑劍柄還在他身上,任憑他去到天涯海角,這玩意兒也會自動跟上,真是……豈有此理!

「轟隆──」

雷電在滅天骸身後的天空炸響,青白的光線映照出男人臉上一片森然的恐怖神情,倘若玄鬼宗的其他人瞥見,早已匍匐於地、瑟瑟發抖。

丹翡有沒有好好照料草藥──唔、等等,我想起來了!有個烏溜溜的傢伙,叫什麼來著……該不會就是給丹翡送花種子的人吧?叫……

蔑……蔑?蔑蔑?

「……」

尊嚴受到挑戰的男人最終忍無可忍地抄起那顆據說是劍靈的混蛋毛球,「唰」地扔出窗外,彷彿要將它丟去世界盡頭似地使上全力,即使明知道幾個時辰後這令人火大的玩意兒會自動回來,蔑天骸仍決定這麼作。

微小的流星劃過無光的天空,豆粒大小的眼珠子收攬盡七罪塔險惡崎嶇的地勢景貌,然而腦海中最清晰不過的,是火大的男人宛如修羅的身姿。

電光石火間,丹衡總算拼湊出一個清晰的印像。

他叫丹衡,現在好像是劍靈。

這裡是七罪塔,那個男人是「它」的持有者,叫蔑天骸,性格不大好。

 

 

 

飼養

 

×真的ooc,不要不信(欸#
×場次排隊只好打廢文的產物
×短短一個多星期,已經和親友把阿逆屋欸和咩咩玩壞了(笑哭),印像一去不復返XD

 

玄鬼宗主蔑天骸最近的生活除了練練劍、向部下關切護印師小丫頭的蹤跡、打理自己一整庫兵器收藏,其餘應該分給政務等等“俗事”的時間全都教新生劍靈給奪去。
至今仍搞不懂一把劍柄生成劍靈是什麼原理的蔑天骸已經放棄浪費時間思考這些超越常理的展開,他目前只有一個目標,讓那被自己炸成腦殘的毛團正常點。
原本只有拇指指甲大小的毛團可喜可賀地長大了,但這成長似乎僅限於外型,內在、或者說記憶方面還是破破爛爛。長出了好像是尾巴的長毛以及疑似四肢的短短肉粒,即使見多視廣,以蔑天骸的認知仍沒聽說過外型如此詭異的劍靈。
還軟軟溫溫毛茸茸,什麼鬼東西!?
為了維持在部下心眼裡的形象,蔑天骸當機立斷,隱瞞自己被奇怪的東西黏上的事實。
總會有辦法處理。
……
大概。
「咩……阿蔑……嚌……」
「下去。」粗暴地把小動物戳回衣襟裡,蔑天骸低聲斥責。
「宗主?」
「……」蔑天骸不著痕跡地壓住那團動來動去的毛團,神情冷淡地回過身。視線輕輕掃過部下疑惑的臉,蔑天骸道:「那些雜碎的事就到此為止,當務之急,找到天刑劍的劍鍔,退下。」
「僅尊主命。」
黑黑壓壓的一夥人靜悄悄地退了乾淨,轉瞬間,只剩大殿之上那如劍般挺拔凜冽的身影。
所有人走乾淨後──
「嘖!」
「……」剛從衣襟冒出頭就被嫌棄的毛團,不、丹衡一陣無語,思索一番,義正辭嚴地抗議,「──我很聽話!」

蔑天骸不以為然,握住跳上自己掌心的毛團,毫不留情地捏握抓揉,「上竄下跳、嘰嘰喳喳,蟲子嗎?」
「唔囈──……咩……嘎──痛!」
「不滿?那就呆在劍庫裡,這你很擅長吧?」毛團的哀號很好地取悅了宿主,被挑起興致般地更加來勁。
「我只是哇──肚子餓!」丹衡努力地逃出蔑天骸的五指山,氣喘吁吁地抗議……天知道一團毛怎麼做出氣喘吁吁這麼高難度的神態。
「……」預料之外的反駁。
肚子餓?劍靈需要進食?
蔑天骸一點也不想知道劍靈的飼料是什麼鬼玩意兒,但……無奈啊,這毛茸茸是天刑劍的劍(柄)靈,天知道餓死會發生什麼事。
說幹就幹,蔑天骸跨下臺階,大步流星走出殿外。
衣袖翻飛。
「囈……」
「嘖。」蔑天骸頓步,「又做什麼?」
滑到袖子底部的毛團辛苦地竄到粗心又缺乏耐性的宿主肩膀坐定。
中斷的步伐再次前進,丹衡仰望看上去相當冷漠、令人不敢親近的男人,猶疑地擺動尾巴(頭髮?),含混地咕噥,「阿蔑,我們關係很差嗎?」
「嘛、誰知道呢。」蔑天骸平淡地應付道。
豈只是差呢?橫在他們之間的,是害命之仇、奪劍之怨。也只有記憶殘缺的丹衡才能這麼心寬地接受身處玄鬼宗、作為劍靈待在他身邊的立場轉換。
還有心情問他要吃的。
嘖。
七罪塔的後廚房,這地方蔑天骸根本想不起來自己來沒來過。作為玄鬼宗的根據地以來,這是頭一遭也不一定。
平時只聞其威名的宗主駕臨,下人噤若寒蟬地退到角落,正好空出足夠的地方給隱瞞了某個小秘密的宗主大人。
「果子、糕點,哪個?」這麼說著的蔑天骸雙手攏在袖袍裡,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
雖然主人家一副「整個廚房隨你挑」的姿態,然而並非飯點的廚房,除了一些瓜果零嘴,全是待處理的食材。
……零嘴就零嘴吧,即使嗑瓜子,他也不會成為倉鼠的同類。
不知所以地蠕動兩下,在蔑天骸森然的目光下,丹衡輕巧地跳躍至檯子上,自然而然就四肢靈活、呃……到處竄動?
適應良好以至於令本人衝擊過頭,沒殺住車的丹衡很拙地咕溜滾進放置漬物的大缸中。
「……哧。」宿主如此表示。
愚笨程度簡直突破蒼穹,蔑天骸望見溼答答又渾身酸鹹的毛團,實在很難跟印象中如松竹般的俊郎男人畫上等號。
麻煩、吵、還笨。
這就是護印師這一代的繼承人?
蔑天骸抱持被娛樂的愉悅心情將懨懨的毛團捏起,人很好的把丹衡拎進杯子、倒水,指使下人把食物放入食盒,在一片驚悚、欲言又止的恭送中離開。
「……」
「……」
「……噗。」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關係果然很差對吧!」
「啊、是呢。」蔑天骸輕笑,「大概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吧。」
覺得男人又在糊弄自己的丹衡有點鬱卒,抖乾身子,坐在食盒中,抱起只比自己小上那麼點的果乾開始進食。



沒什麼大事的午後,蔑天骸處理完幾項需要宗主首肯的文件,便會在書齋內吸收新知,但這項習慣,更多時候是在鞏固既有的知識。
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倒成為丹衡繼睡眠時間之外最安分的時段。
書與字就在那裡,即使記憶與軀體發生偌大的改變,知識倒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更令丹衡驚詫的是,明明是位劍癡,蔑天骸的藏書多元又豐富,除了豐富自身的文本,各種各樣的閒書,譬如遊記,那也是琳瑯滿目,任君挑選。
毛團趴在書架前,閱讀著體積比他大得多的書籍也不嫌麻煩。
「唰」,丹衡尾巴輕掃,動作熟練地翻頁。
觀察到這適應良好的一幕,蔑天骸抿脣壓下幾乎攀到嘴角的笑意。
單手支著臉,蔑天骸相當罕見地主動開口,「喜歡傳奇和遊記?」
「嗯、很有意思,但丹家書庫裡幾乎沒有。」短短的手動了動,蔑天骸想,那抽象地舉措大概是「搔臉」,「雖然文獻和史料也很有趣,偶爾還是……」
繼承為護印師之後,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繼承者終其一生都將在聖地中守著天刑劍的封印,不得輕易離開。
明明在他奪劍時為護印師的職責及妹妹的安維慷慨就義,大義凜然的頑固樣子還殘留在蔑天骸的印象中,此時看來,丹衡似乎也不是那麼慷慨、從容。也是呢,年紀輕輕,誰不想好好活著?世間上卻是有那麼些人,將大義至放於懼怕與生死之前,丹衡顯然也是其中之一。
「死亡」之於丹衡來說,是令人惋惜的終點還是解脫的起點,顯然這件事並不是蔑天骸這個外人能評斷。
有那麼低微的可能,他作了件好事?
倘若真是如此,那或許只能說是命運的玩笑了。
「咕嚕──……」媲美雷鳴的轟隆聲響響徹,生生打斷丹衡的閱讀與蔑天骸的思緒,凝造一股令人想鑽地縫的尷尬。
蔑天骸不鹹不淡地瞥了眼毛都尷尬得炸起來的毛球怪,人很好地把點心碟子推過去,反而讓丹衡更糾結。
蔑天骸繼續閱讀手中關於上古神兵的文獻,不再留意這裡。這讓丹衡有很好的個人空間調適那股要將他淹沒的羞恥感,抱著點心喳喳喳喳地啃起來。
浸染在如此祥和的時光中的兩人誰也沒有預料,這只是一個小小悲劇的開端。



作為一個毫無誠意的劍靈飼主,蔑天骸注意到丹衡的飯量不太對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
短短五日,丹衡已經從一塊果乾升級為一頓能吃下成年男性飯量兩倍以上的食物,那還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震驚的是丹衡一天吃的不只兩餐,最富裕的王公貴族恐怕都沒能像他一樣,三餐、餐前水果、飯後點心、餐間茶點含宵夜,一個都沒落下,蔑天骸甚至在半夜被這只小小劍靈如悶雷般的肚皮哀鳴給吵醒、黑著臉帶他去找食物的經驗。
──這不正常。
蔑天骸總算意識到對方那個怎麼也填不飽的肚子有問題。
與此同時,即使吃下許多東西卻仍小小一團,完全不知其他東西堆放到身體何處的丹衡也變得病懨懨,無精打采地縮在蔑天骸衣襟中,迷迷糊糊、一副餓過頭快要翹辮子的模樣。即使是對這劍柄附贈品嫌棄有餘、關愛不足的男人,也極為罕見地沒有拒絕毛團子尋求庇護的無意識舉動。
無論是為了天刑劍,亦或是這傻毛團有那麼點討他歡心,蔑天骸都不會置之不理。
這真是難住宗主大人了。
既沒有諮詢的對象,也對這事毫無頭緒。
日理萬機的玄鬼宗宗主向部下交代一聲,不讓任何人打擾,書庫的門便重重地闔上,相當直接地曠工。黑色長髮隨意紮在腦後,退下繁複的衣飾,別於人前形象,蔑天骸一身樸素地穿梭在書架之間,從一整庫的藏書中尋找留有劍靈相關紀錄或軼聞的典籍。
書本從桌案堆到椅子、地上,蔑天骸也不講究,席地而坐,詳細地翻閱起幾乎將他包圍的書本、竹簡。
丹衡被放到軟墊上,原本渾圓的一團,現在已經扁成原型的一灘,肚子小小聲地打雷,努力地忍耐這股災難般的飢餓感。
豆子大的眼睛渾渾噩噩地注視靠在椅子邊閉目冥思的蔑天骸,腦子生出模糊的念頭。
『森羅枯骨,蔑天骸。』這如雷貫耳的名號,但凡生於東離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他的想像中,蔑天骸該是泯滅人性、嗜血、霸道又不講理的極端份子,怎麼也不該是以這麼簡樸的模樣為他人勞心。
丹衡想不起來與自己不離身的劍柄怎麼會在對方手裡,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變成這副模樣,他直覺地認為是對方搞得鬼,但蔑天骸坦蕩平淡的態度,反而顯得因刻板印象而將帳算在對方頭上的自己相當狹隘。
學問淵博、武功高深,劍術的造詣更不是常人能及,更重要的是,他並不是不講理的人。
丹衡找不到理由去討厭,甚至厭惡這個人。
恍惚間,丹衡看見腦裡想著的那個男人向自己伸出手。垂在脖子一邊的黑髮襯得脖頸處蒼白中帶點青色的肌膚異常白皙,長睫之下,一雙湖水綠的眼眸倒映出他狼狽的樣子。
好餓……
餓得──難以忍耐。
「嗤」一聲細響,蔑天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餓成神經病的毛團子咬住,細小的尖銳物扎破皮膚,連疼痛都算不上,但確確實實是見血了。
丹衡牢牢地咬著他的手指不放,即使整隻釣在半空中仍堅持不鬆口。
蔑天骸垂眸沉思,幾些書中記載在腦海裡凝匯,抱持著「事情也不會更糟」的寬闊思想,指尖凝聚內力,在食指上劃開一道整齊乾淨的傷口。
血珠滲出,彷彿為了證實他的猜想,腦子裡除了進食就什麼也不剩的丹衡鬆了口,朝那道傷口靠近,大口地吸食血液……雖然一團毛的嘴巴也沒多大。
通過那條搖擺的尾巴,旁人能輕易看出丹衡總算吃上飯的歡愉,想必這就是「正解」了。
蔑天骸忽然輕嘆口氣。
這是攤上怎樣一個麻煩?
以精血為食的劍靈?雖也聽說過有愛劍成癡的人以血餵劍,大多都是魔劍、妖刀一類不祥的武器,作為天刑劍的劍靈,這不大合理,亦或是他太過孤陋寡聞?
並沒有吸走太多血液,乾癟的毛團再度蓬鬆起來,吃飽飯的丹衡貼著他的手,放鬆地團在他腿上,就這麼……睡著了。
「……」家畜嗎!?
蔑天骸有一瞬無語,提起這煩人糰子打算丟回墊子上,想了想,還是擱回腿上,繼續之前查閱的進度。
在這靜謐安穩的環境與熟悉的氣息包圍中,連日來累積的疲憊一下子爆發,丹衡知道蔑天骸不喜歡黏糊的舉動,但他仍留戀對方手心的溫度,一點也不想移動。
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醒來之後,他便會……

 

 

 

>後記

我這小廢廢已經好久沒打後記了XDDD

主要是為了已經被我和親友玩壞的阿逆XDDD

親友許願池畫了毛團阿逆給我(笑死),還對到電波地有畫上髮尾的髮飾,嗚嗚嗚嗚嗚,有許願池的感覺真好(噴哭

\感激小七,膜拜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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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表示毛色大概這腫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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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菜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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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太好發胖,找好掐他(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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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亂撇的東西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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