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洞/沒頭沒尾/以F/SN(UBW)線後續為前提的Fate/strange fake捏造
×不覺得碰到士郎就智商被拉低數十條街的auo很口愛嗎(欸

 

吉爾伽美什抓著一隻烏鴉,或者說,他抓著一隻不知道打哪來的使魔。

擅自掏出武器,擅自和別的從者打得昏天地暗,無論天空還是大地都因為兩股足以撕裂世界的能量相互碰撞而震顫。蒸發了龐大的魔力同時,引來了吉爾伽美什評為「不識趣的渣仔」們的窺伺。顯然與唯一的好友再會而興奮過頭的英雄王仍然保有其英明理智的判斷力,為了增加這場遊戲的趣味性,果斷中止這場「小打小鬧」。

然而當蒂妮正悄悄鬆口氣,看見王歸來的同時夾帶的「土產」,一顆心又吊了起來。

「啊……」沒想過吉爾伽美什竟會直接把他人的使魔抓回來,沒有用咒具束縛之類的處理,幾乎等於把他們的本營暴露出來一般,蒂妮驚詫過頭地發出細弱的驚呼。

爽快打過一架的王者顯然心情愉悅,隨手揉亂自己後梳的頭髮,細軟的金色髮絲柔順地垂在額前,少了幾分凌厲,男人本身俊美的容貌反而更加明顯地體現。以男人來說精緻過頭的五官絲毫不顯女氣,無論是身上的那份神性還是屬於王者的威嚴都在嚴厲地警告所有人,這份凡人無法迄及的美好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這個』是本王的東西。」覺得抓著使魔很不方便的吉爾伽美什讓它站在自己肩膀的鎧甲上,分外愉悅的他顯露些許溫柔,一邊用手指戳安靜的使魔,一邊對掩飾著疲色的少女道:「去休息吧,今晚剩下的喧鬧,留妳的部下應付足以。」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那唯我獨尊的王再度拋下自己的Master走掉,只不過這次離開的方向是令所有人鬆了口氣的斯諾菲爾德一族所準備的住所。

主臥──

男人卸下了所有武裝,盔甲從房間門口至浴室,隨意扔了一路,赤身裸體,相當鬆懈地泡在浴缸的熱水裡。雖然英靈能夠具現化於世間,不過是魔力暫時賦予的肉體,這種屬於「人」的清潔方式屬於多餘不必要的事,但……

已經融於「習慣」的生活型態,要一下子改掉是不可能的,況且也沒什麼必要特別改掉。

閉眼休憩,溫暖的熱水有效地讓肌肉放鬆,浴室內除了水流以外一時無聲。

站在浴缸邊的使魔眼睛眨了眨,對著男人的臉,像在注視什麼,有像什麼也沒看,視線毫無焦點。

好半晌,平緩的呼吸幾乎令人以為他已經睡著的吉爾伽美什才懶洋洋地道:「雜種,說話。」

使魔歪歪頭,明明面無表情,在吉爾伽美什眼裡竟透著一絲傷腦筋的困擾模樣。

「……說什麼啊?」像是訊號不清的收音機,沙啞模糊的聲音幾乎辨別不出原本的音色,配上這種智商不在線上的發言,令男人不大滿意地皺眉。

「啊。」使魔的主人發出恍然大悟般的低呼,正當吉爾伽美什想表示對方的腦袋也不是那麼不中用的時刻,對方再度開口,「刺客教條的任務與各種隱藏條件我都破完了,唔、上星期買了最新的俠盜獵車手,遠坂自從到時鐘之塔學習後,對這類爆力遊戲越來越沒辦法抵抗呢,有空就會連線。」

「……」當下的吉爾伽美什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對,衛宮士郎和電玩的不解之緣怎麼說都要歸咎到自己身上。

那一年善良正直的少年儘管內心瘋狂吐嘈著自己行為的荒謬,仍然在吉爾伽美什對自己「求救」的時候搭了把手,自此,開通了遊戲宅的道路──不對、是飼育遊戲宅,並且跟對方一起成為遊戲宅,同時成為正義的夥伴的道路。

聽上去很忙的樣子。

在聖杯被破壞後,不知道該不該算賴在衛宮家來形容比較貼切的男人,雖然身體康復了,但作為最根本的啟動能源──魔力──卻總是不足,在衛宮士郎亡羊補牢的努力了接近兩年,還是填補不了無底洞般的缺口,所以在少年被吸乾之前,反而是一直沒有表態的吉爾伽美什率先放手。

「將沒有意義的事物貫徹到底,那就是你全部的價值,也是除了你的廚藝以外本王唯一認同的東西。」

「成為英靈,然後,作為本王的獵犬步入地獄,為本王帶來愉悅,這樣的工作不錯吧?『Shirou』。」

不是英靈「Emiya」,吉爾伽美什想要的、期望看見的,是「Shirou」,是作為「衛宮士郎」這個人本身意念最終的結晶。他以為下次再見,怎麼說也是在結果揭曉之時,但不是。

一年,太倉促了。

在肉體崩壞前,想說的話已經不留任何遺憾地說出口,事到如今明明該是跌破眼鏡的感人重逢,無論誰卻都陷入無話可說的窘境。

──現今你是否一切依然安好呢?

那些不知所措之下的,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一句問候。

那頭,士郎還在嘮嘮叨叨他的遊戲經,已經從破關的遊戲一路念到今年遊戲展的試玩心得,吉爾伽美什那點姑且算作「重逢的小激動」之類的情感已經蒸發殆盡。

「轟──」的巨響淹沒士郎沒完沒了的話,正琢磨著怎麼插進那連綿不絕的碎碎念的吉爾伽美什微微瞪大眼睛。模糊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吉爾伽美什抓住可憐的使魔搖晃,「雜種?……衛宮士郎!回話!」

一陣碰撞,士郎的聲音變得比方才還要清晰不少,只是身後亂糟糟的雜音也跟著傳遞過來。雜亂的吆喝,還有那怎麼聽都像槍聲的「答答」聲,間或一兩聲爆炸。

「啊啊、沒事,友軍的佯攻而已。」明明碰上聽起來相當混亂的場面,那個當年撞見SERVENT的戰鬥就亂了手腳的小少年此刻卻鎮定的不可思議。

高大的青年趴在一片沙塵中,黑色的風衣佈滿塵埃,灰濛濛的色彩完全融入小樓的環境中。藏在戰區邊緣最高處的青年即使一邊閒聊,手指仍穩妥地搭在狙擊槍的扳機上,橘色的眼眸透過瞄準鏡捕捉穿梭在戰區巷弄間的夥伴,在對方需要時補上一槍。小巧的金屬精準地穿過在路上搖搖晃晃行走、嘴裡同時發出怪叫的生物腦袋,轟出諾大的窟窿後,這些破破爛爛的「人」終於安靜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同時,一顆綠色的信號彈在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中炸開,宣告作戰成功。不到一分鐘,城鎮中央某處發生連環爆炸,一塊地方不僅被移為平地,還硬生生炸出一個焦黑的凹洞。

射殺完一小波「食屍鬼」,士郎輕舒口氣,「抱歉,正在執行任務……吉爾好久不見。」

這、這混蛋──現在大腦才意識過來自己在和誰說話嗎!?吉爾伽美什簡直想摔了手裡的使魔。

「區區雜種居然敢無視本王到這種地步──」

「這不能怪我,是你突然冒出來。」士郎相當正經地反駁,「那個底細不明的聖杯戰爭才剛開始就鬧出這麼大動靜,別讓人瞎操心啊,你的心理年齡已經不是17歲了吧。」

「哼、本王的MASTER跟乾巴巴又器量狹小的你不同,魔力相當充沛,你才是給本王好好反省!無禮的雜種。」不管一年前還是現在,衛宮士郎的嘴巴還是那麼惹人厭,吉爾伽美什努力壓抑摔使魔的衝動,姿態故做放鬆地仰靠在浴缸上,想找回在此之前的餘裕。

「你就是因為自信過頭才會輸給我這種小鬼頭。」背上收納槍枝的提箱,士郎捏了捏鼻樑,「啊──真是的,現在魔術師協會那裡亂糟糟的,教會的傢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在我過去之前別再隨便跟人打架。」

「……喂。」

「做什麼?」

「本王姑且一問。」極近地逼視捉在手裡的使魔,吉爾伽美什兇狠地道:「──《全知及全能之星》知道是什麼東西吧?」

「那是什麼聽起來像非法外掛的中二名字?」

「……」

「……吉爾?」

「……雜碎!去死吧!」

然後使魔就被摔了。

摔進王的寶庫中。

 

 

「脾氣還是這麼差啊……」捏捏與使魔連結的耳飾,被「掛電話」的青年無奈地嘆息,臉上卻揚起柔和的微笑。

內心始終難以忘卻的人「回來了」,在他作為傭兵行動將近一年,體會到最糟糕不過的「正義的夥伴」的門檻時,吉爾伽美什再次出現了。

簡直……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為什麼會重逢呢?那種事情隨便怎麼樣都好,不管是人為的,還是命運必然如此,那依然是值得士郎高興的事。

從陌生人到敵人,然後作為家人,如此度過了兩年光陰。

那麼這次,已然有所成長的自己能夠作為「夥伴」立於他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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