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耶演奏家現PARO相關文,蘇蘇的,OOC的(ㄍ




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經歷過叛逆的國中時代,升上高中後就像被基測一棒敲回常識人,對於玉米鬚、金色澎毛造型已經不那麼感興趣,逐漸從衣著與興趣走出自己的路線。衛禹也差不多遵循著這樣的流程長大,所以,基本沒學過音樂方面的才藝,屬於只聽流行歌曲的一般閱聽民眾的他,對於耶呂或瓦爾斯這兩位在音樂界赫赫有名的鬼才新星,所有的印象僅限於「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嘛、錯覺吧?」的狀態。

循著耶呂給的地址騎腳踏車前往,衛禹直到停在目的地門口時才恍然意識到「──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豪宅區嗎!?」。

並沒有立刻上前請警衛通知,衛禹花了一會的時間心算製作餅乾的成本,又花了一會的時間思考自己是否該穿著洗到發白的T恤、國中運動短褲加夾腳拖這身隨興過頭的衣著與有錢不然就有勢的顧客見面。

該說是太大意,還是被褚冥漾坑了一把呢?看來畢業後,最為要好的朋友也碰上有趣的際遇,慶幸的是,至少不是又一件慘不忍睹的衰事,他該為他感到高興。

搔搔耳後根,因為跟褚冥漾交好而某方面變得異常豁達的衛禹一下就放棄煩惱,牽著腳踏車走向警衛室。

「請問你是衛禹衛同學嗎?」突然冒出來的西裝服男子擋住衛禹的去路,旁邊還有兩位疑似是保鑣之類的存在緩緩靠近,將他包圍,無論是眼神還是態度,都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怎麼說國中也是跟流氓打過架的人,衛禹並沒有被這陣仗嚇住。少年平靜地與男子對視,「我是,請問你有──」

「太好了!」上一秒還冷著臉的男子,下一秒已經衝上來抓住衛禹的手,露出幾乎要喜極而泣的生動神情,「請跟我來,先生已經等待多時。」

「──啊咧?」

五分鐘過後,原本只是到外面吃宵夜順便外送餅乾的少年已經坐在柔軟得幾乎能吞沒人類的豪華沙發上,捧著精緻的陶瓷茶杯,呆在奢華又富含品味,充分展現屋主格調的豪宅客廳,而他的對面,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卻像倉鼠一般一片接一片啃著餅乾,五官俊美,氣勢十分銳利的屋主本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衛禹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方也不開口,就顧著看他、吃餅乾。眼睜睜看著袋子裡的小薄餅被吃掉一半卻還不見停,衛禹總算有點理解耶呂在電話中所說的『深度沉迷』是幾個意思。

「……就不能想點辦法嗎?」瓦爾斯冷不防地開口,皺在一起的眉頭都能打個死結。

「什麼?」男人沒頭沒尾的話讓衛禹錯愕的以為自己漏聽了什麼。

「就不能想點辦法,讓小薄餅變難吃嗎?」瓦爾斯一本正經地嫌棄,活像他吃的不是點心,而是砒霜下飯。

──是病,得治。

這是衛禹的第一個想法。

向來隨和的少年並沒有因為男人刻薄的態度生氣,維持著平日淡淡的微笑,道:「抱歉,這點恐怕做不到。」

已經到了要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戒餅乾,想來小薄餅中毒症,恐怕不只是可以笑笑帶過的突發事件。

注視男人露出些微鬱悶的臉,衛禹思考一會道:「不過換種口味,說不定管用,瓦爾斯先生覺得如何?」

「不行──!」瓦爾思想也沒想便否決這個提案,並以保護的姿態抱住裝滿餅乾的紙袋,活像衛禹是什麼慘無人道的殺人犯似。

真是、相當──任性的一個人啊。

「做為新產品開發,嘗試一下如何?」衛禹不自覺用上對小孩子說話時誘哄的語調。

「不要!」堅持著小薄餅與柑橘是真愛的瓦爾斯完全──不想嘗試除此之外的口味,這等程度的忠貞──老實說好煩啊!

「……瓦爾斯先生,請不要令我太困擾呢。」

敏銳查覺到少年的話語中多了一點什麼,瓦爾斯警覺地看向他,然而,不等他做出反應,衛禹迅速撲上來,在男人張口喊保全之前把手裡的某物塞進他嘴裡,並且為了防止他吐掉或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壓在他身上的少年低下頭,用自己的脣堵住他的嘴,動作一氣呵成,令他無從反抗。

瓦爾斯的眼睛從沒像此刻一樣瞪得這麼大過,不自覺咀嚼兩下,將食物吞下肚,震驚到極點的男人與冷靜的少年對視,近距離的接觸,令彼此的氣息交融,瓦爾斯只感到自己被小甜餅的氣味包圍,在衛禹的注視下,眼睫輕顫,最後緩緩閉上,主動含住他的嘴唇,令已經做好挨揍心理準備的少年詫異挑眉。

如沾染上木天蓼的貓咪,纏人又綿軟。反客為主的人,在發現衛禹並沒有任何反應後,從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變得更為大膽,軟嫩溼潤的舌尖在對方的脣上輕輕舔拭。

瓦爾斯不太確定自己在做什麼,腦海震驚的一片空白後,本能凌駕一切。或許是那該死的小薄餅的味道,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令他失常──實際上他的失常已經持續將近一個月──不差這點。

這個看似平凡卻隱隱透著古怪的少年很好地安撫了他暴躁焦慮的情緒,僅僅只是肢體碰觸。

「……瓦爾斯先生。」事情開始往預料之外的狀況以兩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速度狂奔,在發展到不太妙的情況之前,衛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別吵。」瓦爾斯絲毫不想理會,雙手環住衛禹的後頸,將少年拉開的距離再度縮減為零。氣息交纏,他蹭著衛禹被自己弄得泛紅的脣,喃喃道:「就要想到了,再一下……」

男人微涼的指尖搭在他的後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近乎挑逗,但衛禹知道那不是。要他形容的話,他覺得此時纏著他的男人,比起要做未成年禁止的寢室活動,更接近──起乩。

這樣的想法才剛閃過腦海,衛禹突感一股力道將他掀翻,「啪咚」地摔到地毯上。還沒從天旋地轉中回過神,那個剛剛還跟他倒在沙發上親吻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已經連拖鞋都顧不上,光著腳丫子跑到裡面去,房間的木門被他甩地震天價響,此番動靜就算說是要拆房子都有人信,隨後,琴音流洩。

原來不只藝術家,音樂家什麼的,距離神經病不過一線之隔,大家都是好鄰居。

不過,相當可愛呢,碰上音樂的事,那麼一個壓迫感十足的人一下就變成任性的小孩子。

重重吐出一口氣,衛禹深深覺得這一小時內發生的事太超負荷,為了明天能以平常心好好上課,他還是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開溜是為上策。

這麼打算的少年,最終還是把客廳收拾乾淨才默默離開。




直到流暢地將浮現腦海的音符一個個轉為實際存在的音調,構築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衝動被充分滿足的瓦爾斯才趴在鋼琴上長舒一口氣。本想伸手按掉錄音機的動作一頓,堵塞的思緒忽然被疏通的感覺好得不得了,瓦爾斯遵循本能的意思,指尖在琴鍵上跳躍,柔和舒緩的音調從精密的黑色大鋼琴中流洩。

回過神來,近期一直困擾著他的那首該死的、描述男女主角在戰時短暫而幸福的戀愛的配樂,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完成。

瓦爾斯被自己弄得一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是他開始涉獵作曲方面的工作後首次獨挑一部電影的配樂製作,在創作方面,他的才能的確不及小提琴演奏方面那樣卓越,正因為如此,這項工作的挑戰性才足以令他鼓起幹勁。靈感的事誰也說不準,瓦爾斯知道碰到瓶頸是早晚的事,或許就是這一份焦慮才導致小薄餅的事件發生,但,他作夢也沒有想到,替他解決困境的竟然是小薄餅的製作人的一個……吻。

「──!」FU●K!對!那個對他用強的小屁孩呢!?

反射弧長到能繞地球兩圈的瓦爾斯此時才想起來自己被占便宜的事,砸巴一下嘴,衛禹強塞到他嘴裡的餅乾氣味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餅乾什麼的根本回想不起來,若說那小鬼的口水的話,倒是紅茶味的──幹!

衝到客廳裡的時候,人當然已經不在了。說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腦羞,瓦爾斯怒不可遏地播通秘書的電話。

「──明天我要看到那臭小鬼的資料!」

不知道自己被霸道總裁惦記上的衛禹少年依循本來的計畫到夜市買滷味,途中突發奇想地撈了幾條金魚帶回家,將魚在不用的碗公裡暫做安置,他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覺,結束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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