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褚冥漾說的話,尼馬的他再也不相信任何守世界的交通工具!並且深深的怨恨為何摩托車上沒有安全帶,這真是太他媽不科學!

機車的儀表已經無法顯示時速而呈現詭異的亂碼,褚冥漾深深感受到騎機車要戴安全帽的重要性,若不是有全罩式安全帽的保護……褚冥漾看了一下窩在自己黑袍裡的自家阿捲,嗯、硬生生從一枚高冷喵變成熱血的少年漫畫主角,連髮膠都不用,真是太酷炫了是否!?

等五色雞頭那已經不能用飆過頭,而是只能以「飛太低」來形容的飆仔之心稍微降溫,他們已經來到一座森林。機車緩速行駛在樹與樹之間的吊橋,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實在不是很美好,尤其下方是一片看不到盡頭也望不進水底的湖,褚冥漾秉持著少腦補多健康的理念,讓自己把注意力擺在周圍的風景上。

粗壯高聳又長的筆直的樹幹上密密麻麻蓋了許多房子,從交錯的葉片間灑落的細碎陽光透過水面的折射讓這座城市充滿綺麗的色彩,褚冥漾習慣使然的掏出相機,像個外地觀光客一樣四處拍照,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西瑞互相攻擊,直到又被肉球巴掌,這位遲頓的貓主人才感覺到家貓逼近極致點的濃濃不悅。

褚冥漾雖然順著情勢的發展養了貓,距離標準的貓奴還有老大段距離。揉了揉阿捲亂糟糟的毛,自動把對方的情緒歸類為受到驚嚇的褚冥漾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空出隻手把暴躁的大貓攬在懷裡。

貓爪子在黑袍上抓了兩下,連點痕跡都沒留下,在褚冥漾沒注意到的地方,阿捲鬱悶的瞇起眼睛,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這次的任務不可免俗的也需要拜訪村長,西瑞很沒公德心的把機車往路邊一停,褚冥漾安全帽都還沒放好,性急的阿台已經站在村長門口家,單手插著口袋敲門。

「有人在家嗎?就算裝死不開本大爺也可以破門而入,我數到三──」

西瑞的自導自演還沒有演完,村長家的大門碰的被從裡撞開,一個圓潤過頭的老爹低著頭,抖個像篩子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明天就還!」

「……」靠。

這下玩脫了。

天知道這個村長真的有借高利貸!?

推開那隻只會惹麻煩的雞,褚冥漾拍拍村長的肩膀,安撫道:「不好意思,我的搭檔怪怪的,我們是公會派來的人,請問是您聯繫公會的嗎?」

「啊?」村長愣了好大一嚇,盯著眼前態度溫和的黑髮青年看了足足十秒,盯到當事人都要以為他對他一見鍾情,村長才眼角帶淚,握住褚冥漾的手歡天喜地的道:「是是,我就是,黑袍大人你們終於來了!」




被村長請進屋子裡坐下後,圓潤的老爹開始一邊擦汗一邊說明這次任務的內容,說得吞吞吐吐的。褚冥漾早在接受任務之前就已經看過相關情報,公會紅袍恐怕比這位村長還要了解事情源委,他只是出於想聽聽看當事人怎麼說才請村長說明,哪知道對方會用這種曖昧的態度,顯然藏著什麼沒說。

到底是不敢說、不能說還是不想說,這就很值得玩味。褚冥漾並不是看到秘密就想挖的白目,既然他已經是負責處理這次任務的黑袍,那遭遇村長所隱瞞的事也只是遲早的。

這座聚落人不算多,卻也不是什麼小地方,因為特殊的景觀,經常有觀光客來這裡遊憩。就如眼前所見,居住在此地的妖精仰賴這些參天大樹,依附著樹幹建築家園,延著樹藤向上爬至頂端採集果實、枝葉與樹汁來維繫生活,也會有聚落裡的獵戶上去打下幾隻棲息的鳥類或蛇給族人加餐,肉在這邊算是相當珍貴的資源。

褚冥漾從看情報開始就覺得奇怪,明明下面有大片水域,此地的居民卻只往上爬,不往下走。當他和村長提及水面,對方一副要嚇昏過去的誇張反應也很莫名其妙,深入追問為什麼,對方除了交代不要靠近以外再也不願多說。

你們當這是哈利波特裡面不能說名字的「那個人」嗎──!?

現在已知情報是村子裡的樹木一夜間無端倒塌是在聚落裡的祭司失蹤後開始產生的現象,眼看無法從村長這裡挖出什麼更好的資訊,褚冥漾和西瑞帶著口糧阿捲來到祭司居住的地方,打算從此處著手調查。

祭司的屋子在一個相較偏僻的地方,周圍還感覺的到殘存的魔力,屋子周圍有張開結界的跡象,褚冥漾沒花多少工夫就把僅剩的魔力驅開,輕而易舉的進到屋子裡。

「阿阿~為什麼總是這種沒架可打的任務?無聊到本大爺都要長草,你說是吧漾~」五色雞頭在木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前後搖晃,屁股下的椅子發出不堪負荷的嘎吱聲。

「我倒覺得這樣的任務正好,每次都搞的像好萊塢電影一樣,哪天公會的會計部門就找上來。」褚冥漾布置好探索的陣法,數條細線在屋子內散開,在這段等待的時間,他隨處在屋子裡走動。又懶又宅的阿捲找塊乾淨的地方就蹲著不動,還一臉好無聊的打著哈欠,褚冥漾走上去沒好氣的把他拎起來,不在乎阿捲踢來踢去的後腿,硬是把他扛到肩上,而阿捲也不甘示弱,用蓬鬆的尾巴使勁的搧褚冥漾的臉,卻只得到「嘖嘖、我們家阿捲超香der」這樣的評價。

「漾~你看起來超像癡漢。」五色雞頭替被騷擾的阿捲說出心聲。

「羨慕忌妒的話自己也去養隻貓。」完全不在意被評價為癡漢的褚冥漾蹲下檢查起陣法上顯現的圖騰。距離這棟屋子有人走動是三天前的事情,殘留的力量波動還未完全散去,而剛才亂晃時發現的腳印也正好印證這項事實。

聚落裡的祭司大約是半個月前失蹤,可房子內人為活動的跡象這半個月內卻沒有停止,雖然不頻繁,可若是隨便來個外人進入屋裡都能發現,這裡一點也不像是屋主失蹤消失,更接近經常外出而疏於打掃的房子。陣法檢查結果並沒有出現陷阱之類的術法反應,西瑞瞄了一眼便興沖沖的亮出雞爪,要對一張沉重的石桌動手動腳。

「喂──……」褚冥漾連阻止的話都來不及,某隻四肢發達的飛禽已經咻啪碰的把石桌像是捏鋁箔罐一樣的扔旁邊,下面就只是個地面,西瑞嘖了一聲,不死心的把木板摳起一片來看,依然就是個地面。

這次的MISS並沒有把西瑞打倒,緊接著他又把書櫃與儲藏櫃通通拆除,褚冥漾抱著阿捲站在一邊,眼神死透地看著他破壞現場。當把可疑地點拆透透,西瑞一臉深沉的彷彿中邪一般,坐在石桌上擺出碇司令的經典POSE,「這不可能……」

「……」褚冥漾久違的體會到跟不上西瑞的思想弧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翻箱倒櫃的動機嗎?不要告訴我你是要找隱形眼鏡。」連進出這座屋子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把人家老窩給砸了,褚冥漾覺得這幾天就可以等到怒氣沖沖的屋子殺過來要做掉他們兩個加一隻。

「說好的機關呢!說好的密室、密道或小黑屋呢!本大爺都聽見從下面吹上來的風聲啦!」西瑞悲憤的握拳,站在椅子上一腳踩著石桌,那熊熊燃燒的偵探魂直讓褚冥漾想淚灑大街。

我們在樹屋裡,當然會有風從下面吹上來好不!?

褚冥漾正想開口,無論是吐嘈還是勸告的話語,在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下,全都卡在他的喉嚨裡,暢通的食道還讓他吃到兩口灰……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感覺到自己的搭檔其實很想做掉自己的錯覺。

西瑞這次一腳踩翻了石桌,整隻雞……不、整個人被壓在石板下面暫時爬不起來。褚冥漾一邊吐著舌頭一邊拿出寫上風系陣法的符紙,把室內的塵埃全都吹出屋外,待在他肩上的阿捲成為整場事故中最悲劇的受害者,一身滑順的捲毛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弄成這副非主流的造型,一向懶的很高貴的阿捲終於也受不了地垮下臉,露出前所未有的陰鬱囧臉。

褚冥漾爆笑,阿捲想抓人,於是某個衰人臉上就多了一張應景的烤肉網。

「挖槽!這到底什麼鬼東西!?」西瑞氣衝衝地掀翻身上的石板,小小的房子基本被拆的差不多。

「結構不穩吧。」褚冥漾摸摸鼻子,「先到別的地方看看吧。」

在人家家裡亂搞一通卻什麼也沒翻到,或是說就算有什麼,也在找到之前被弄沒了,褚冥漾很阿Q的在現場留下監控的陣術就和五色雞頭離開。

至少得到「過一陣子會有人過來」的有利情報,實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阿捲在翻倒的石桌上走了兩圈,不輕不重的在無論如何摔打都完好無缺的桌面刮下一道爪痕,這才晃著蓬鬆的大尾巴跟上前方兩個還在爭論密室來不來風的蠢蛋。




後言:
中秋!!!!快樂!!!!!!沒有賀文!!!!!!!(淦
然後這篇我發現上中下我寫不完,所以只好改編號了
雖然就我以往的經驗來看,編號的文章都是坑的節奏(X
不過這次充滿了莫名的自信(?

今天的褚公依然在老婆的幫忙下過著爽人的生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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