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降旗望著不遠處的球場上玩(?)成一團的現今高中男子籃球界的各大好手,除了奇蹟世代外還附加了各自的得力隊友,即使是誠凜可靠的學長們似乎也被這莫名強大的陣容驚嚇到,但在抽籤完決定各自的隊伍後,學長們很快的進入狀況,畢竟這種與高手過招的機會是十分罕見,比起震驚,好好的把握機會才是王道。

這種場合讓降旗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這種高層次的聚會只是讓他更加明確地感覺到與這些人的差距,相較之下他只是個很普通,普通到外面路上隨便抓都一大把的路人A。

然而就算是去聯誼好了,在這些個人特色異常強大的傢伙面前,自己也會是被所有女孩子視作空氣的背景板……所以說,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這種天氣晴朗又無事可做的悠閒假期,他應該待在家裡看看漫畫、打打電玩,之後勉為其難的坐在書桌前與作業搏鬥,雖然完全是蹉跎時間的沒用樣子,可至少能達到假日讓人放鬆身心的最大效果。

降旗很認真的從頭把事情想過一遍,如果說有什麼令人無法忽視的主因,那一定就是黑子的那句「赤司君也會來喔。」

於是本該在家打混的他就來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依照自己膽小的性格來說絕對是往反方向跑走的吧?

發著呆的降旗在自己也沒察覺的狀態下將所有的視線投注在籃球場上奔馳的紅色身影,對方那種輕鬆的姿態是在比賽時看不見的,比起最初那令人驚悚至極的第一次見面,之後每一次看見赤司征十郎這個人,腦海裡的印象都在不斷刷新。

這個人……很厲害,即使是令人難以接受的發言,只要說出來的人是他,似乎也不是什麼需要特地大驚小怪的事,因為赤司就是那樣強大的人。

降旗撐著臉放空,任自己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打發多餘的時間。

赤司君耶……越來越大的赤司君耶……

──等等!什麼『越來越大』啊!?根本就是赤司正向他走過來!

哇、哇!咦……

反應過來的降旗坐立不安的樣子全數落入赤司的眼裡,一開始是本能般的驚懼,幾乎已經要做出逃跑的準備動作,卻在意識到赤司已經近在眼前,這麼做可能會惹得對方不快或是顯得過於刻意而強迫自己呆在原地。

最後就變成這種過於端正的僵硬坐姿,連手都好好的放在腿上,配上如臨大敵的肅穆表情,簡直像是赤司會對他嚴刑拷打還怎麼著的樣子。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的隊友的確都對自己保持著一種敬畏,但是……被人害怕到這種程度,對赤司來說還是第一次。

那時候哲也喊他做降旗對吧?

在冬季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傢伙。

相較於赤司的淡然,降旗的腦內已經陷入某種程度的混亂,可以說是第一次相遇時的衝擊留下的陰影所致。

即使如此,降旗依然以那種過於拘謹的樣子盯著赤司,他的視線僅在發現赤司靠近時短暫的偏離幾秒。

赤司有點好奇,這麼害怕他的人到底看著自己的什麼?

「……既然來了就別只坐在旁邊看。」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赤司緩緩地伸出手。

像是怕赤司反悔似的迅速握住他的手,降旗吞吞吐吐的說:「前陣子……體育課上稍微扭到腳,所以……那個、監督就……」

其實那已經是兩個星期前的事了,扭傷什麼的,早就已經好了。

「即使如此,導正你差勁的投籃姿勢這點還是做得到。」赤司借力使力,輕輕鬆鬆的就把降旗拉離椅子,他並沒有拆穿對方蹩腳的謊言,只是以不容拒絕的氣勢將他帶往球場。

不敢掙扎的降旗只能向黑子與火神投去求助的眼神,可即使他眨眼眨到幾乎要抽筋,火神這粗神經的傢伙依然和青峰繼續互槓,而黑子……根本找不到他啊!

伊月學長不要用那種為誰送終的憐憫眼神看我!




「……那個時候赤司君朝我走過來,我真的很高興喔。」俐落的替馬鈴薯削皮,降旗用帶著濃濃懷念的語調低聲說,幸福洋溢的樣子簡直就像剛與心儀的女孩結婚沒多久的笨蛋似,即使是身為當事人的赤司也有種被大量小花彈中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一副希望我過去的樣子。」不管是多遲鈍的人,被那種宛如口香糖似的視線緊緊注視著都不可能視若無睹,更何況感官本就比一般人靈敏的赤司。

用大湯匙在湯鍋裡緩緩攪動,赤司瞥了眼在升上高三後身高忽然暴漲,並以可怕的速度一口氣超過自己的可恨傢伙。腦海裡關於降旗的記憶一直都十分清晰,起初對於這個人的印象說不上有多愉快,畢竟每次都得對著一個緊張兼驚嚇的渾身緊繃的傢伙,即使是他也會感到困擾。

說起來冬季盃上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針對他,光是這點就令赤司覺得降旗小題大做。

事到如今,當時令赤司略感不悅的部分已經巧妙的溶入生活當中,即使膽子小,降旗也從未逃避過什麼,對於自己來說只要那樣就已經足夠。

「因為我過不去嘛……」抿抿脣,降旗小聲的說:「感覺像是不同次元的地方,只是看著也很可怕。」

「端正你的站姿,不然就殺了你。」對方沮喪駝背的沒用樣子讓赤司眉頭微皺,在考慮到其他事情之前,警告的話語已經不受控制的衝出口。

「對不起!」降旗反射性的聽從赤司的指令,道歉的話語在與赤司進一步認識後成功的進入他的潛意識,以致於某天被隊友吐槽自己跟青峰的隊友性質重疊,喜歡道歉的傢伙只要一個就夠了什麼的。

用勺子舀起些許湯汁倒入碟子,赤司吹了兩口便把碟子向著降旗塞過去,在對方睜著眼一臉吃驚的把湯嚥下去後淡淡的說:「所以我過來了。」

天才和普通人的界線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如果降旗介意的話他願意卸下天才與完美的光環,只在他面前。

令人高興的是降旗明白的,這種分割只是無意義的舉動,無論是那個令他懼怕的赤司還是令他感到心安與暖意的赤司,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赤司征十郎。

這樣就好。

降旗看著赤司的側臉愣了一會,幾秒後才默默把嘴巴裡的碟子取下,屏氣凝神的悄悄向赤司湊過去,在對方的默許下,降旗在赤司的臉頰上留下一枚淡淡的吻,包含著他內心難以用言語傳達給對方的感動及其他情感。

「征……」

「削你的馬鈴薯。」赤司用空著的那隻手將降旗推回原位,全然無視對方小受傷的眼神。

即使到現在依然沒辦法好好適應……

降旗光樹這傢伙全然無意識散發的情色費洛蒙。




後言:
不忍說最近栽進了降赤坑((大噴
黑子真是部神奇的作品,冷門坑真有吸引力((欸
哀傷的是在對岸降赤坑似乎比青今還要紅,真讓人哀傷((躺
這篇試寫成份偏多,對我來說赤司雖然是同天生日的碰由,不過個性上還是有許多我不大了解的點((噴

最近各方面都開始有點不妙起來的預感了(?)
雖然想懶懶散散的,但在搭檔不給力的時候也只能自己自強了((撐臉
實在不是很喜歡那種察覺別人比自己厲害就差不多放棄的人
尤其是男人的話就更令人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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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