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像個白痴一樣竟然忘記用傳送陣,就這樣跑了大半路程,整個人流汗流到像剛去游泳似的時候才被也跟著我一起脫線的式青提醒在守世界有個方便好用又快速的東西,他叫做傳送陣。當我全身是汗的轉移到健康中心的時候,半徑四公尺內都沒有人,就算偶爾有人經過也會自行迴避這個範圍,我也沒有疑惑太久,一轉頭,我看見翹著二郎腿欣賞整個件康中心的混亂景況的九瀾時就會意了。

今天的健康中心沒有之前那樣的血淋淋,就算有受傷,最嚴重也不過就是缺了條手或斷了條腿之類,跟先前看到那個被大卸八塊或是被某生物啃過的悽慘痕跡比起來,真的是要好上很多很多,因為如此,更沒有人會冒著身體殘缺的危險來麻煩九瀾工作了,雖說他老大應該是被派來支援兼順便閒晃。

「嗨,褚小朋友,你今天還四肢健全真幸運。」逕自在那裡看沒營養的周刊,一邊喝茶的九瀾看著我推推眼鏡道,一副我進了健康中心卻是連個小擦傷都沒有的樣子,讓他覺得很驚奇似。

靠,我已經很久沒有受些亂七八糟的傷了好嗎?而且最近受傷都是被旁邊的人帶衰,我那跟萬有引力似的衰運不知道消失到世界哪個角落去了。

「今天中獎的不是我。」我無奈的說,讓式青把那三個因為唾棄我身上濕濕黏黏而跑去式青那裡的倉鼠給九瀾看看,「沒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吃到變身藥水加料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把他們變回去?」

「嗯?」放下手裡的八卦周刊,九瀾把又往下滑的眼鏡推回去,臉湊近了那三隻正在把自己身上的毛抓順的倉鼠,「味道有點熟悉呢?……」盯著他們看,九瀾摸了摸下巴,思考半晌,把紅耳的那隻拎起來往我這丟!

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一下的我手忙腳亂伸出手,只是這原本小小一點的黑影忽然以驚人的速度變大,然後就形同麥當勞招牌班的朝我砸了過來,我的後背與地板做了親密接觸,那重物沒差點把我的內臟給壓了出來,於是我只能發出一聲乾癟的悶哼,之後就陷入短暫的昏迷。

我就說最近都是別人帶衰我不是我帶衰別人,現在我不就是被波及到了嗎?




沒昏多久我就醒了,只是胸口還有些悶痛,微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半掩的簾子隨之晃動,剛才睡著沒多久就被我挖起來的式青逮到這大好機會,強佔了我的單人床一部分,還好他身高是高了些,但是並不粗勇,不然我這被壓昏的人就要很可憐的背擠出去睡地板。

揉了揉還有點疼的後腦,我摸摸肚子,今天本來是要出門吃個早餐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害我午餐都沒吃到,剛睡醒的現在還脫離不了某種放鬆的感覺,因此我很鬆懈的想起了沒吃飯這件事,之後緊繃了一天的胃很配合的也開始亂叫,我看了演睡的正香的式青,把被子給他好好蓋上後便爬起來。

剛走出去就看見了把我直接壓昏的重量級人物──學長。

「我還想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正在跟輔長不曉得在說些什麼的學長查覺到我,轉頭瞥了我一眼。

我搔了搔臉,又抓了抓頭,「……學長你是怎麼變回來的?」

「你忘了精靈的體質嗎?」學長挑眉看我,伸手捏了捏我露出癡呆表情的臉,不曉得是存心想捏痛我還是讓我這還滿臉睡意的傢伙腦袋清醒點。

「啊?喔!──」對喔!精靈的身體具有很強的「排毒」功能,就算吃到什麼詭異的東西,藥效解除也只是遲早的問題,不過學長變回來的時間點也太剛好了吧我說!我都覺得助骨被壓斷了啊!

「你這遲鈍的傢伙!」生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然後我的雙耳被一雙白皙的手給捏住,然後用力的扭轉,「竟然連查覺都沒有!就你這樣還考個紫袍!評審的腦子進水了嗎?」

「休狄──媽啊超痛的,會被擰下來!──」抓著休狄的手腕想阻止他,我感覺耳朵都快跟我的頭分家,痛的我都快要流下男兒淚來!

「休狄不要跟笨蛋計較這麼事情。」學長白了我一眼,也不曉得這句話是要救我還是想再打擊我,休狄又用力的捏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似乎還很不解氣的樣子。

揉了揉耳朵,我說:「有變回來就好……那還剩下一個是?」

「這個就麻煩了。」被我們晾在一邊很久的輔長不甘寂寞的搶著回答,那隻身上有特殊紋路的倉鼠從他手上輕巧的跳到我肩上,似乎剛才被做了什麼讓他十分不想靠近輔長。

「一般解藥適用於普遍的種族,這位的種族我跟九瀾都看不出來,藥吃下去後在體內應該發生了某些變化才導致一般解藥沒用,我還要回醫療班查查資料。」輔長難得正經的跟我解釋道,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用這麼麻煩,等式青睡醒了就能解決。」學長倒是一點也不想給輔長表現的機會,把他踹開後對我說,「等下再來領他回去。」

「欸?」把他丟在這裡?

我還沒把疑問說出來,學長跟休狄就一人牽一邊的把我從健康中心拖出去,一出來我就驚訝了,天色暗了大半,一天就這樣混亂的快過了,真是讓我有點哀傷,今天本來預定好想做的事情都沒做,還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問題,本來最壞的打算是搞的更晚,還好因為這幾人身上的不確定因素讓這最壞的打算消失不見。

現在,比起破除毒藥,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

我考究的視線從休狄那挪到學長臉上,但是觸及的卻是學長笑得異常燦爛的臉龐,冷汗一秒從我臉頰上滑下。

學長笑的這麼治癒每次都是充滿了難以估測的危險性。

「你有話想說?」閃亮的微笑著的學長問。

「不不不!我沒什麼想說的!」那張臉分明就是說如果我敢問的話就要把我拖去五馬分屍之類的,好不容易今天有驚無險的度過,沒有缺手缺腳也沒缺內臟,我才不要被打到腦袋變啥豆腐腦之類的料理,不過從學長開始對我施暴以來,痛歸痛,似乎還沒把我打出個洞或是黑青什麼的,所以也不需要太擔心這個問題。

「很好,那就什麼也別問。」休狄瞥了我一眼,臉色黑呼呼的,不過他們兩個不說反而讓我更感到好奇,好吧,好奇可以殺死一隻貓,但是我不是貓,所以我可以盡量克制。

「嗯……那我總可以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吧?」雖然他們總不可能把我架去賣了,但就這樣一直無知的走下去似乎不好,更重要的是我想轉一話題,免得好奇心真的殺死一枚妖師。

我提出這個問題後,架著我的兩人互看一眼,紛紛朝我投來沒好氣的眼神,學長說:「你剛才在睡覺的時候肚子有多響想知道嗎?」

……這還真是有夠丟臉的。

我乾笑著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咩……」

「那麼,一點忙也幫不上的你是想待在那裡擋路還是去吃晚餐?」

「……吃晚餐。」雖然我一點忙真的都幫不上,但是直接說出來還是很傷人啊學長!

我的脖子一痛,就看見僅剩的那隻有奇特銀色紋路的倉鼠把我的脖子抓出血口,我錯愕之餘還聽見有聲音傳入腦中,但像是隔了好幾層棉被一樣,聽不真切。

「褚!」看見我脖子噴血,學長的神情似乎有些嚇到,休狄伸手就要把那隻撒野的倉鼠抓走,哪知道那隻倉鼠比他們想的還厲害,三兩下竄進我的衣服裡。

還差幾個小時愚人節就結束啦!我不會現在就把前幾個小時應該衰到的份現在一起衰完吧!?

『褚冥漾!』

一聲有如在耳邊炸開的大喊讓我幾乎耳鳴,眼前忽然一黑,一明一暗之間,有股巨大的引力把我給吸走,好不容易我強撐開眼睛,看見的卻是黑館的天花板還有一旁揚起手,似乎正準備給我一巴掌的重柳。

「……咦?」我才發出一個聲響,似乎是以我為中心,碰的竄出了許多白煙把我包裹住,重柳用了魔法把那些白煙給導出屋外,然後再度看向我,整個人卻錯愕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呆在那裡。

欸?

我想發出疑問,卻發現我發出了很維妙的啾啾聲,於是我伸手摸摸喉嚨,摸到的卻是一片軟軟毛毛的觸感,剛剛還有些半夢半醒的,這下我一秒驚的把所有瞌睡蟲給轟出腦袋。

愣了好一會的重柳伸手把我給抓起來,他拿下了面罩,表情是想笑卻忍耐的樣子。

「你中了惡魔的迷夢香,這種香的作用是夢到什麼就會變成什麼,你還不足以抵抗惡魔的藥物,意識差點就要被拉進夢的深處。」重柳大致的幫我解釋了一下,可是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理解這亂七八糟的一切!

「啾啾!──」先把我變回來再說!

我看到臥房裡的鏡子中的自己,那被重柳捧在手上的倉鼠不就是我嗎!?

在夢裡我看人衰覺得很高興,醒來後發現一切原來都是夢,更悲慘的是別人的衰還套在了自己身上,這是哪門子的悲劇!

「靠!──」

就在我被受打擊的倒在重柳溫熱的手掌中裝死時,隔壁傳來了一聲響徹雲霄的怒罵。

啊,學長回來啦?

看來他也中標了,這讓我心理平衡好多。

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我的房門就被粗暴的踹開,然後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象。

「褚冥漾我掐死你!」伴隨這聲怒吼,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穿著學長的睡衣,用著學長的表情及語氣,長像卻是──我!?

於是真正的四月一日就在與夢中截然相反的混亂中展開。




後言:
搭拉~結束了~*
結局讓我想的有夠久的o3o
打到後來才發現好難收尾((掩面
於是乎變成什麼都是夢,美好的一天才正要開始yo((靠

是說因為被阿零關愛了畢業本的鬼影,所以我趁著模擬考一堆自修時間時候開始默默寫文(?)
今天寫著寫著突然發現我很認真挑戰的漾耶文中的鬼王被我寫的像個該死的大小姐囧
搞得我很想去跟耶呂切腹((躺
阿是說對褚家那幾隻有什麼想法的看官歡迎來提供一點梗給我((阿零提議的((欸
不然我自己是半點梗也沒有((躺
你什麼時候產生我濕漉漉的錯覺了?((藍染臉((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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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