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天要亡我?

當傻在那裡,已經變成一尊雕像的我被重柳直接從頂樓拋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還在放空,已經掉了一半才回過神。剛才那群應該是某運動社團的學長衝上來就算了,更讓我被炸的亂七八糟的是竟然還出現了那據說是我搭檔的死雞頭!那個渾身漂浮粉色愛心泡泡,金色的雞頭上還有大大的紅色愛心的妖怪到底是誰!!??──

我在也不會抱怨五色雞頭那傢伙太煩人,老是愛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老天拜託你快把原本的那個雞頭變回來!!

……不過在那之前,誰先來救救我?

教學大樓就算比台北一零一還要高,跳下來的話總會在地面摔成肉餅,更何況學校的大學部大樓沒有一零一高,我眼前連人生走馬燈都還沒開始跑,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

腰上一緊,一片陰影罩在我身上,轉眼間我已經落地,沒摔成肉餅以致於要去找輔長報到,這不到幾秒的變化讓我已經開始有點離體的靈魂還來不及縮回來,整個人就跟掉下來時一樣癡呆在那裡,直到被陽光晃到眼,我才回過神。

「我還想你要在那裡呆到什麼時候。」穿著黑袍,束在腦後的馬尾比有點亂,整個人瀰漫一股剛睡醒,所以非常非常不爽的氣息,一臉邪惡表情盯著我的學長,他手裡持著爆符變成的長槍,我往旁邊一看,沿路上有些慘烈的痕跡,看來他老大打人的同時也順便破壞公物來洩恨一下。

我看看手表,現在才快八點,「學長你不是九點才有課?」大學的好處就是可以睡到爽,現在這人怎麼會一臉臭樣的出現在這裡令我很疑惑,總不可能是因為哪位已經作古的組先傳達了我的意念給學長吧?是說學長也看起來不像是會乖乖參加開學典禮的那種人。

「你很清楚嘛?」學長的嘴角扯開令人不禁發寒的弧度,一眨眼便已經站到我面前,戴著手套的手用力的掐住我的臉頰用力的柔捏拉扯!

「唔呃!──費、費痛……」學長!你冤有頭債有主啊!又不是我把你挖起來的,就算你把我兩邊的臉頰都擰下來也改變不了你已經起床的事實啊!

聽不見我心中吶喊的學長直到把我兩邊臉頰都捏腫了才心滿意足的放手,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夏碎打電話給我,學校因為『你』而發生暴動。」學長說明了原因,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寫滿莫名其妙的瞄了我一眼……

好啦好拉,我知道就算要紅也輪不到我,拜託你們不要每個人見我就捅一刀好不好?

「重柳說是因為他們重了迷魂類的魔咒藥物。」無奈的抹了把臉,我說。

「那是最近出現在右商店街的東西,只要把自己的頭髮放進藥水裡,再噴向目標就行了。」學長簡單的說明了導致大家變成這種樣子的物品是怎樣的來歷,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出幾乎已經被他老大認定的式發原因,臉上是想把那白目抓出來插到地心的痛恨模樣,「看來是某個喜歡你的傢伙用了那種危險的東西,而且說明書還沒看清楚,放到了你的頭髮,然後又沒把瓶子放在低溫環境下導致爆炸才變成這個樣子。」

一塊陰影罩住了在下面的我跟學長,學長連看都沒看就拉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剛才在頂樓堵到我的肌肉男被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得的丟了下來,掙扎了一下便兩眼一翻的掛點了,從他七孔流出來的血像是被翻倒的紅色顏料開始在地上擴散。

接下來幾個人體從上面掉下來,摔在地上發出悶響。

看著地上的屍體我吞吞口水,「那有可以解開藥效的辦法嗎?」

「除了等藥效過……」學長故意吊我胃口的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是有其他辦法沒錯。」

「什麼辦法?」我連忙拉住學長的手,很緊張的問。

挑起一邊的眉,學長也沒甩開我的手,「你這麼急做什麼?」

「式青他也中標、唔!──學長你打我幹嘛?」被揍的莫名其妙,我抱著頭上的包一臉哀怨的看向一點也不留情的學長。

「我剛說的話你沒在聽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學長瞪了我一眼,好像想在我的腦袋鑽個洞一樣。

「當然有聽。」揉了揉發痛的地方,我說。

「那我剛說了什麼?」一臉我「不可教也」的表情,學長只好再度提醒。

「這是右商店街最近出現的商品。」

「還有呢?」

「好像是用來讓喜歡的對象也喜歡自己的東西……」

「那麼,已經愛上你的人,這種無聊的魔藥會對他有效嗎?」

「啊!……」

見我終於明白了,學長又在翻了個大白眼。

我頓悟過後,整個人很無力的抹了把臉,所以式青那隻笨馬根本就是自己跑進去一起「玩」?心裡瞬間湧起了把他抓來掐死的衝動,這種衝動自我跟他認識以來,萌發的次數已經多到我都不想數了。

真是個……笨蛋。

嘖,害我還擔心了一下。

「總之這件事情總會有人處理,現在就翹課吧。」完全是個翹課老手的學長發表了帶壞學弟的言論,臉上完全沒有心虛,翹的很裡所當然,好像開學第一天本來就是該拿來翹掉的一樣。

有句俗話說『夜路走多會碰到鬼』,接下來就一秒應驗在學長身上。

「咳。」不輕不重的聲音吸引了我跟學長的注意力,難得看到學長露出一臉驚嚇的表情,為了不被插到地心,我壓下了把手機拿出來的衝動。

銀白色的長髮像學長一樣束成馬尾,神情冷淡的男人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這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是Atlantis學院令所有師生崇敬萬分的三位董事之一的──傘。

升高三時候的暑假在無殿度過了一段不是人過的生活啊……

「師父?」學長的疑問我可以理解,畢竟這種無聊的事情竟然會「驚動」到無殿的那幾尊大神,真是有夠不可思議。

傘看了眼陳屍在一旁的屍體,淡淡的說:「這裡不適合聊天。」

他老大隨性慣了,不打聲招呼就展開了傳送陣,我被一片刺眼的白光閃到睜不開眼,等到我的眼睛終於睜的開,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花園,以及坐在白色草皮上,好像已經在那裡坐了一陣子的白色背影。

背對著我的傘側過頭,嘴角彎起很微小的弧度,他抬起手對我招了招,我就這樣傻傻的被他招過去。

「學長呢?」四處看了看,剛剛跟我站在一起的學長人卻不見蹤影,這裡到處都是白的,學長一身黑應該很好認才對。

「讓他去解決麻煩。」似乎是一開始就打定要在白園裡野餐,傘拿出了一盒東西,裡面有長的精巧的鹹食與甜食,還有一層擺了解渴的飲品。

「……那我呢?」接過傘遞來的清茶,我用食指搔著臉問。

「躲好。」傘只給了我兩個字,之後一時半刻誰也沒講話,我默默的吃,他默默的喝。

整個白園十分安靜,除了微風吹過樹梢發出的聲音以及蟲鳴,幾乎沒有其他雜音,想到今天一踏入校門的混亂,這裡真是與世隔絕的好地方,讓人不由自主的變鬆懈下來。

放完長假後又要早起等車,一放鬆,被驚嚇壓抑的睡意便上來了,東西吃著吃著我便哈欠連連的闔上眼,眼睛這一閉我就落入的柔軟的夢鄉,整個過程大概不過十到十五秒。

「褚小朋友,情人節快樂。」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起來很不真實,但這聲音讓我一秒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太對,那不是傘的聲音,好像是……

意識被巨浪般的睡意淹沒,來不及細想,我已經沉到了夢境深處。




「大笨蛋!」

一聲近在耳邊的大吼把我嚇醒,我揉著發痛的耳朵後退,驚嚇的看著雙手插腰,滿臉陰沉的瞪著我的重柳。

周遭的環境有點眼熟,我花了一點腦子才想起來是重柳的夢境,所以現在是夢連結的狀況……哇喔,好久沒夢連結了,真讓人有點懷念。

重柳盯著我的眼神轉冷,大有一刀捅在我腦上的氣勢在,「你知道你睡在哪裡嗎?」

「白園不是嗎?」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我滿腦子的問號,在睡著之前我的確是在跟傘在白園裡喝茶吃點心,有哪裡出問題嗎?

重柳的眼神很冷,冷到周圍像在颳爆風雪一樣。

好吧,看來的確出問題了。

「我們等下就到,你不准被那個人動半根寒毛──」

「等等!」我一秒打斷他,也不管會不會被捅,「『我們』?」這個名詞怎麼給我一種聲勢浩大的感覺?

「我、休狄、冰炎、式青……扇。」

「扇?」她來幹嘛?毀滅校園嗎這組合?

「總之不准被扒下半件衣服!」重柳神色凝重的再次強調,不給我問為什麼要這麼警告的機會,他推了我一把,我整個人向後跌進一片黑暗中。

然後,我醒了。

「你在幹嘛?」看著坐在我身上的人,我反射性的問,話才剛說出口我便覺得自己很蠢,這用眼睛看也知道,對方正在脫我衣服……他在脫我衣服!?

「喔,比預計的還早醒呢。」一點也不尷尬的對我笑了笑,藍色的長捲髮披散在他身上,妖異的眼睛裡倒映我癡呆的臉,安地爾動做俐落的抽掉我的皮帶,「但是生米還沒成熟飯喔。」

熟你妹!──




後言:
好吧,最後還是分成上中下三篇((聳肩
明天繼續努力yo((欸
本來在想要不要讓哈維恩登場,但是誰叫他是聯研部而不是大學部的
所以算了((居然
發棉被也是很累的,請給阿夜溫暖的治癒留言^///q///^((居然
被看官關愛了我的學測讓我有點小開心=//////=((是有多缺
雖然我常常懶得回,可是我很愛看留言這樣 (blush)
所已請不要吝嗇,那是我的動力XDDDDDD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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