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是安地爾知道,在第一次與那還不成熟的少年見面時,有某種千年前埋下的感覺與少年身上的有些地方重疊了,令人懷念的氣味與同那不愛說話的傢伙十分相似,但現在還顯得青澀的聲音。雖然沒有千年前的那人厲害,觀察力什麼的都差了他一大截,但被壓抑的善良及溫柔卻更令人容易迷失。

相似,卻有絕對性不同的兩個人。

然而那兩個人,明明令他有所眷戀的兩個人,人生、包刮性命都被他所扼殺,相似的黑色眼睛中,那什麼也穿透不進去的死寂與空洞,令他體會到了心痛是什麼……

冰冷帶著嘲諷尖刺的銳利話語,千年前與千年後硬生生重疊。

沒錯,不管是凡斯還是褚冥漾,他們都如了耶呂的願,成為他們的助力,而有了前車之鑿,安地爾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褚冥漾,他不會背叛鬼族,所以……也不會從他的眼前離開。

就算每次的結果與方式都不是他所期望的,他只要他永不從他眼前離開,不管方法還是手段是什麼都無所謂,就算那之中夾帶了龐大的憎恨,那也都沒關係。

沒關係。




黑色沙幔遮掩住的深色床上,有兩條晃動的影子,安地爾伏在床上,而他們軍隊中的妖師大人則從後進出著他的身體,強勁的力道與恰好的角度讓安地爾的神智不由得渙散了,他下意識的迎合對方的攻勢,口中說著無意義的話語。

「嗯…褚…太快了……」眼前霧濛濛一遍,安地爾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事物,而映入眼中的卻是自己老實感受到疼痛而握緊的手……

身體是被填滿的,他感覺的到少年那在他背部啄吻的唇,可是有什麼卻被更快速的掏空。

安地爾猛地把背後的人給推開,當他轉身,他對上的是雙什麼波瀾也沒有地眼睛,理所當然的也沒有……半點情慾。

露出媚惑的笑容,安地爾跪坐在少年的腿上,捧著他的臉頰,覆上沒有弧度的嘴角,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會對他說些討厭話的少年……不,應該說,他一直都很想念。

「這就是你想要的?」

很久沒有說話的少年突然開了口,安地爾睜大眼睛,但那依然什麼也沒有的眼睛讓他才剛泛起的一點點喜悅就被撕碎。

「這就是我想要的。」忽略某處的抽痛,帶著虛偽的笑容,安地爾伏著少年的堅硬抵住自己的密處,一鼓作氣的將腰沈下。

被頂入最深的地方讓他感到腰部發軟,在他要傾倒的時候少年的手扶住了他,那種本質的溫柔真是要命……在心中苦笑,安地爾扶著少年的肩膀,上下晃動著身體。

「…哈……呃啊…嗯……」不想再說話,也不想再聽到什麼另他心煩的話,安地爾放任自己隨著慾望的波浪沉浮。

但是少年的話依然在腦中迴盪。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問呢?不管是什麼,都相似的讓人……好生氣。

……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注視著滿地的精靈屍體,身上毫無沾染到戰爭汙穢的男人看著他問。

『凡斯。』他還記得自己帶著怎麼樣的微笑,『那是耶呂想要的。』

『那你呢?你想要什麼?』第一次執著於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的男人再次道。

我想要的是……你絕對不可能給我的東西,因為,我很清楚,你早就把它給了亞納。

而隨著亞納的「背叛」,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消失殆盡,不管怎麼樣,也再也找不到的事物。

……

「啊嗯!……」溫熱的東西射進深處,安地爾這才從模糊的思緒中回魂。

少年不知何時又將他按在床上,而他連自己被做到射出也沒感覺,安地爾閉上眼睛,靜靜的聽少年在他頸邊低喘。

身上的重量很快就消失了,少年抽出埋在他體內的部位,抓起床邊脫掉的深色衣服一邊下床一邊穿上,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除了噁心味道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曾有過嗎?……

抬起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後注視著那傷口以不正常的速度癒合,最後恢復,一點痕跡也沒有。




「……學長。」已經變得比以前還寬大的手掌貼在透明的棺木上,半透明的白色花朵鋪滿整個棺木中,而裡面躺著的,則是他最珍愛的人,也是他之所以心甘情願待在這裡,並忍受苛責與怨恨目光及毒辣咒罵的原因。

褚冥漾無奈的隔著棺蓋撫摸那張有如只是睡著般的臉,好像下一刻就會起來把他爆打一遍,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了他而選擇這條除了血腥與空虛什麼也沒有的道路。

而未來,也只有虛無。

但是他都明白,雖然都明白,但是……

「我一直都是笨蛋啊……」濕潤的東西滴落在手背,褚冥漾扯著難看又僵硬的笑容,「所以學長……回來好不好?」

一起回家,一起再過著以前那樣的生活,就算會被打,他也絕對不會再有怨言。

「就算你再看幾遍,也改變不了這小子已經死了的事實啊,妖、師、大、人。」諷刺意味濃重的女聲從門口傳來,褚冥漾倏地站起來,鋒利的眼神朝那道聲音地主人掃去。

「誰允許你進來?」看著比申,褚冥漾冷著聲質問。

「只不過是個放死人的地方,我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挑釁般的挑眉,比申朝房內走了進來。

褚冥漾的唇僅上下張合了擠下,比申便突然跪倒在地,痛苦的嘶喊起來,褚冥漾緩緩的走上前,一腳用力踩在比申的腹部上,「不要挑戰我,鬼族死去的話是連屍體都不剩的。」

比申的表情扭曲,「每次都是精靈精靈的煩死了!我要毀了那些礙事的東西!」

褚冥漾抬起手,當他正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道拉開,拉開他的人是安地爾。

沒有憤怒也沒有其他感覺的臉令人感到陌生,褚冥漾不知怎麼,竟然就被安地爾直接拉走。

……他還沒有把比申趕出學長的房間。

「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耶呂不是你一個人就惹得起。」踏入傳送陣後,他們來到一座漂亮的森林,安地爾才緩緩的說道。

「不是擔心比申被我殺了很麻煩嗎?」注視沒有回頭的安地爾,褚冥漾泛起一點想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的念頭。

蹭恨的外殼出現了一點點的裂痕。

這樣一個毀滅他所有的人,會介意嗎?介意他的安危?

「無所謂。」

清淨的森林中,安地爾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後言:
媽啦,我明天要考化學耶~((歷史跟國文是小意思
今天還跑來打這種鳥東西((掩面
對不起,俺真的很想虐虐看安嗎ˇ
很想知道他在欺負凡斯跟漾仔時在想什麼,啊背後的行為意義是?...
總之,這鳥東西還有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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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